夜翊珩领着官员对主位上的皇帝行了礼,而后抬手:“来人,给孤将北凉七皇子虞昊穹与七皇子妃夜拾拿下!”
立时有镇北军精兵上前,去到虞昊穹与夜拾身后。
夜拾横了一眼精兵,旋即起身走到皇帝跟前:“父皇,儿臣不知太子六哥此举意欲何为?”
皇帝拧着眉:“太子,今日是随礼宴,你这是作甚?”
夜翊珩缓缓侧身,淡淡道:“父皇,站在儿臣身后的官员皆是此次科举考试的命题官与主考官。”
“此次科举,北凉占了榜眼探花,另占进士两席。儿臣一向以为北岚的学问远在北凉人之上,故而起疑,遂派人查了。”
依他的意思,那便是自个的未婚妻学问颇深。即便黎语颜已是状元,但旁的人学问得远低于她,最起码北凉人得远远排于她之后。
夜翊珩对黎语颜的盲目自豪,让虞莹蕾十分吃味。
她忍不住开口:“在太子殿下眼中,难道北岚郡主就一定是好的。”
夜翊珩淡漠道:“都说孤眼盲,四嫂该说北岚在孤心中一定是好的。”
如此直白告诉众人他把黎语颜放于心上,倒让不少人佩服。
黎语颜轻轻放开夜翊珩的手臂,对着皇帝行礼:“皇上,臣女乃新科状元,有幸受礼部尚书与吏部尚书委托,与诸位大臣一起分析了北凉五位读书人所撰写的试卷。”
“我等发现北凉的五份答卷所答大同小异,他们的论点皆是同一个,这不是巧合,只能是舞弊。”
“他们的观点在我天晟的学子所答上并未见到,故此,我等判断北凉人在此次科举作弊了。”
礼部尚书拱手:“臣赞同郡主所言!”
吏部尚书亦拱手:“臣附议!”
他们身后的大臣纷纷出列:“臣等附议!”
虞昊穹捏了捏拳,强装镇定:“太子此举实在欺人太甚!北凉读书人作弊,如何能怪到小王头上?小王承认他们是我北凉人士,但在科场上他们的举动全是他们咎由自取,太子如何能将罪责怪在我与阿拾头上?”
皇帝龙颜沉沉,眉头紧蹙,眉心之处的皱纹骤然加深。
北凉人能在天晟科场上作弊,可见天晟引以为傲的科举制度有着极大的漏洞。
夜翊珩抬了抬手:“传孟游。”
已被戴上了枷锁的孟游立时被人扭送了上来。
夜翊珩道:“北凉人作弊一案,由虞昊穹发起,他指使夜拾在孟游处取了试题。在科考前,虞昊穹将试题分发给北凉的五名读书人。”
“给他们戴上枷锁。”夜翊珩慵懒地动了动修长莹白的手指。
“是,殿下。”精兵齐声称是,丝毫不给情面地将枷锁戴在了虞昊穹与夜拾身上。
夜拾哪里遭过这般罪,哭惨着看向皇帝:“父皇,儿臣没有在孟游处取试题。”
夜翊珩转了转手腕,凉凉道:“孟游,你来说。”
孟游扑通跪地,磕头:“皇上,罪臣有罪!”
身为天晟官员,徇私舞弊,让北凉人取得了天晟科举试题,如此便是通敌叛国。
这般罪责得诛九族!
夜翊珩不紧不慢道:“说具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