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的柔荑娇柔绵软,带着她特有的馨香,与她的身子一般,惹得他口齿生津。
夜翊珩捉住她的小手,缓缓捏着,嗓音低沉暗哑,似卑微般恳求:“颜颜,别离开我,可好?”
她这般俯身,衣领往下坠了,平白对他敞开了一抹雪白的颈子。
视线往下,衣裳做工精致,曲线被勾勒得甚是明显。
黎语颜叹了气:“药放在哪?我去拿。”
夜翊珩费力地抬起胳膊,指了指靠墙的柜子:“就在抽屉里。”
黎语颜急步过去,打开抽屉取了小玉瓶,回到床边,往手心倒了一粒药丸,递到他唇畔:“快吃一粒。”
夜翊珩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唇瓣抿过她的手心,将上头的药丸含了去。
手心的酥麻让黎语颜忍不住缩了缩手,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
只听得他又咳一声,病恹恹地道:“骗你是我不对,但咱们在一起已相处得很好,不是么?”
黎语颜抿了唇,心乱如麻:“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药丸已咽下。”夜翊珩缓缓道,“我知道你打算这两日住到听风苑,待三朝回门便留在王府了。颜颜,你曾说过今后的人生要一起过,倘若这般分开,夜银灰可怎么分?”
地上趴着的夜银灰听到自己的名儿,连忙竖起耳朵,身后的尾巴一扫一扫。
“你分前腿还是我分前腿,还是说左右腿各一只?”夜翊珩又道。
猛地听到这般说法,夜银灰鼻尖发出不爽的气息。
狼爹狼娘要将它劈开了不成?
他们是在讨论左右对半劈,还是前后劈?
夜银灰尾巴不扫了,四肢站起,焦急慌乱地在房中踱来踱去。
见夜银灰滑稽的模样,黎语颜终于笑出声,挣脱了某人的手,走过去将银灰的狼脖子搂住,亲昵道:“不分,不分。”
银灰这才似狗一般摇了尾巴。
床上的夜翊珩缓缓坐直了身体,她说不分,那便是不离开他的意思了。
夜银灰都这么好使,倘若他们有了孩子,她会更不舍离开他,夜翊珩如是想着。
午膳时,松果命人将膳食摆到了寝宫的饭厅内。
黎语颜出了卧房,亲自夹了些菜,而后往房中拿。
“太子妃,您这是?”松果上前。
“殿下身体不适,我将饭菜端去床前。”
松果狐疑,跟随黎语颜的脚步往房中走,果然瞧见太子殿下十分虚弱地靠在床头。
松果一惊,疾步上前:“殿下,小奴喂您吧。”
“还是我喂吧。”
黎语颜端起瓷碗,夹了块牛肉,凑到某人唇瓣旁。
肉倒是不怎么烫,可纵使这般温度,加上牛肉带着筋,十分有嚼劲,翻来覆去地咀嚼,将他舌头的伤口剌痛得不行,偏生是她喂的……
夜翊珩含笑咽下,舌尖却痛得他俊眉微蹙。
“怎么了?”黎语颜拿帕子掖了掖他的唇角。
夜翊珩轻咳一声:“无事,大抵因为吐血,喉咙有些难受。”
“我去煮个清肺止咳的药膳粥。”
黎语颜放下碗筷,往外走。
松果忧心问:“殿下如何这般了?”
夜翊珩撩起眼皮,扫他一眼。
哪里还有方才病恹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