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竹悄悄拧了一把松果,松果也反应过来。
他走到浴房门口,将门推开:“这里这么多水,还需叫吗?”
喜嬷嬷纷纷走到浴房门口一瞧,纷纷点了头。
有人道:“方才好几次,我是听到太子殿下将太子妃抱下床,如今看来,是进了浴房。”
其他几人颔首:“那就成了。”
“都凌晨了,嬷嬷们也该走了吧?”松果板起脸,下了逐客令。
喜嬷嬷们称是,为首那人恭敬道:“还请松公公帮我等问候太子妃殿下,方才那一摔委实摔得厉害了。”
松果点了头,挥手示意她们赶紧走。
喜嬷嬷们脚步不停地出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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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苑。
黎语颜趴在床上,一手按着方才摔疼的地方。
夜翊珩找了瓶药膏,坐到她身旁:“我帮你抹药。”
“不用,过几日就好了。”黎语颜连连摇头。
“定摔青了。”
他很是担忧,奈何她不给他瞧。
“床塌了是殿下搞的鬼?”
黎语颜坐起身,奈何臀部一痛,她重新趴回。
“嗯。”夜翊珩也不否认,“就想那些人早些滚。”他手指抹了药膏,对她轻哄,“你将摔伤处露出,孤闭眼保证不看,帮你把药膏抹上。”
“那不是跟我自己抹一样吗?”黎语颜嘀咕,“反正我背后也没长眼睛。”
不与他闭眼抹一般么?
“那怎么办?”夜翊珩觉得此事棘手。
黎语颜咬了唇,撩开里衣衣摆,将中裙扯了扯,露出摔伤处:“那就麻烦殿下了。”
夜翊珩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微凉的手指迅速将药膏抹了上去。
时间过得很缓。
空气好似要凝滞了。
黎语颜趴在床上,瓮声瓮气道:“请殿下给我时间!”
她已经在尝试着接纳他,正视自己是他的太子妃的身份,也正视他是她夫君的身份。
不肯圆房,并非她矫情,而是心理障碍需要时间来修复。
梦境是前世,本就是真实的,这般情况下造成的障碍,需要她自己的努力,当然也离不开他的呵护。
夜翊珩唇畔漾出笑意,温声道:“好!”
此女能允他帮忙抹药,那便是对他的一种接纳。
他们的夫妻关系定会越来越好。
微凉的药膏抹在肌肤上,立时显了暖意,疼痛感减低不少。黎语颜理好衣裳坐起身,软着嗓音道谢:“今夜多谢殿下!”
夜翊珩将药瓶放到床头,清润笑道:“又见外了。”
黎语颜抬眸看着他漂亮的凤眸,情不自禁地以指尖拨了拨他的眼睫。此人帮他抹药膏时,并未趁机占便宜,可见说到做到。
念及此,她展颜一笑:“我是真心道谢的。”
夜翊珩倏地明白过来她因何而谢,遂将唇凑到她耳边:“孤一直克制着,太子妃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