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泪,复又写字。
春夏秋冬听闻黎语颜的笑声,又吃到了清甜的水蜜桃,便觉得自家郡主的心情大抵恢复些了,便各自放心不少。
另一边。
方才从城门口回到东宫,夜翊珩才知道黎语颜没回。
此刻听说她已回,且将自个关在听风苑书房内,夜翊珩忍不住问:“她在做什么?”
听风苑伺候的二等宫女道:“太子妃这几日天天在练字。”
夜翊珩想练字需静心,遂吩咐:“没事不要去吵她。”
宫女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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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该用午膳时,黎语颜收笔。
这几日来,他们用膳气氛古怪,气氛沉默得好似她欠他万两金子似的,既然某人不待见她,她便不去碍他的眼。
于是喊了春柳冬烟,自听风苑围墙翻出,准备在外头找个酒楼吃上一顿。
关键是她想喝酒了。
喝酒或许能让心底的不适减缓些。
主仆三人来到酒楼林立的大街上,黎语颜瞥了一眼醉鲜楼对面的酒楼,这酒楼是季清羽的,念及此,她决定去醉鲜楼。
进了醉鲜楼,要了个包间,点了酒菜上来。
酒尚未倒,黎语颜便看到季清羽出现在包间门口。
“阿颜,你怎么在这?”
他十分自来熟地进了包间。
“你又如何来此?”黎语颜提了酒壶自斟。
季清羽抬了抬手:“我将这家酒楼买下了。”
黎语颜闻言叹息,特意找家酒楼,结果也是他的。
“不介意我坐下吧?”他话虽这么问,但人已掀袍入座,“这餐算我请,再加几个菜。”
说着,命人加菜。
一道坐着的春柳冬烟想要起身,黎语颜示意她们安生坐着:“想吃什么尽管吃,反正庆郡王请客。”
季清羽笑着颔首:“正是如此。”
很久没能跟她一道用膳了,即便有她的婢女在,那又何妨?
待两杯酒下肚,黎语颜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知道他与白月光是如何相识的?”
季清羽帮她将酒盏满上:“知道,且很清楚。”
黎语颜踌躇道:“我想知道那个白月光多一些,你可以告诉我么?”
季清羽却说:“你问这些,完全是自寻烦恼。”
黎语颜轻笑摇头,执起酒盏将酒饮尽,瞬间便喝得眸光迷离。
“别喝了,多吃点菜!”季清羽挡住她欲再倒酒的动作,将酒壶放于自己的另一侧,故意说,“阿珩不愿意你喝太多酒。”
果然,此言刺激到了她。
黎语颜音量拔高一个度:“我不要他管!”
季清羽唇角勾起一抹不宜察觉的弧度:“他是太子,是你夫君,如何不能管你?”
“季清羽,你不是说是我朋友么?是朋友就不要劝酒!”黎语颜幽幽一笑,万物失色。
说话间,她撩起宽大的衣袖,去取他挪开的酒壶,准备喝个尽兴。
入目所见,让季清羽怔住。
他看到了她白皙手臂上那颗醒目的守宫砂!
鲜红而夺目!
她还是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