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夜翊珩去而复返,看到地上跪了个宫女,问黎语颜:“出了何事?”
黎语颜尚未回答,那宫女便开口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因奴婢将她两次翻墙之事告诉了殿下,正问罪于奴婢呢!”
夜翊珩踱步至黎语颜身旁坐下,看她碗里的饭都没少,温声问:“没胃口?”
黎语颜按着肚子,侧首看向身旁的男人:“殿下,她是东宫的人,东宫所有人都听殿下的没错。但她先前身为听风苑的宫女,不服我的管教,殿下说我该不该气?”
“自是应该。”夜翊珩拿起筷子给她夹菜,“你要如何管便如何。”
“我想将此女逐出东宫。”
黎语颜拧着眉头,原以为自己是痛经导致的腹痛,可依照以往的经历来看,也就月事前一两日难受些。今儿都是第三日了,还疼得如此厉害,叫她饭菜都吃不下。
湖薇闻言,不满道:“太子妃公报私仇,奴婢不服!”
若被赶出东宫,她还怎么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
小山抱拳:“两位殿下,曾有旁的宫女听此女说过她今后将会是东宫的半个主子,她们笑她痴人做梦,她反笑人家没远见。还有人说此女经常看太子殿下看得痴迷,每回遥远瞧了后,就回房看镜中的自己。方才午饭时,属下看到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说她屁股大好生养。”
黎语颜看向湖薇,美眸划过寒芒:“你想给谁生孩子?”
此女被夏桃与秋波胖揍一顿,还不长记性,原来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湖薇闭紧了嘴,此刻她若说替太子生孩子,她绝没好下场。
夜翊珩冷声道:“配乞丐正好。”
此言叫湖薇惊愕,她多想给太子生孩子,可太子竟说将她配给乞丐?
心里的极度不平衡,叫她胆子大了许多:“太子殿下如今眼睛能看见,殿下就不怕我说出去?”
她话刚说完,在尚未完全闭嘴的刹那——
夜翊珩随手抄起筷子击出,直接击中她的喉咙。
湖薇嘴里咕咕作响,鲜血一个劲地顺着喉管往下淌,再也说不了半个字。
“不管是赶出东宫,还是配乞丐,都便宜了此女。”小山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偶,“趁此女前去用饭,属下在她床底下找到此物。”说着,他将木偶双手托着呈上,“上头刻有太子妃生辰。”
木偶的肚子上扎了很多针,散着寒光。
此乃厌胜之术!
夜翊珩与黎语颜见状,勃然大怒。
小山又道:“属下曾听说这般形式是诅咒被刻生辰的人生不了孩子,严重者威胁性命。”
黎语颜的肚子忽然一阵抽疼,额头沁出不少冷汗。
夜翊珩连忙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着自己:“颜颜,你怎么了?”
“这几日腹痛难忍,我以为是落水导致宫寒,没想到却是这厌胜之术。”黎语颜有气无力道,“殿下,我好痛。”
夜翊珩阴沉着脸:“来人,将此女拉去凌迟。”
一声令下,陌尘若风便现身,一左一右架起湖薇。
“她不是说她屁股大好生养么?”黎语颜忍痛站起来,将木偶上的针一一拔掉,嗓音清冷,犹如天籁,“如今的时节,多的是蛇鼠,再寻几只喜抓蛇鼠的猫儿,让它们好好陪她睡上一觉,睡完这觉,再将她拉去凌迟也不迟。”
夜翊珩冷声补充:“找个没人的地,不到最后一刀,别叫她咽气。”
陌尘若风称是,两人使了轻功,带着吓晕了的湖薇离开了听风苑,直接出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