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他太好奇了!
这番心理活动,他做了颇久,就怕自己临了不敢看。
旁的皇子很早就有侍妾或通房,他却不同。在该有侍妾或通房的年纪,宫里曾有安排,他拒绝了。再后来说他有隐疾的流言传出,宫里索性也不再安排,他倒乐得清静。
他曾以为自己不喜女色,一直以来不喜女子近身,如今他才知自己只是没遇到对的人。
遇见她,他才知好色究竟是怎样的词汇。
也正因为遇见她,他才知自己只好她的色。
他捏她的手腕,除非他有意放开,一般情况下,她是无论如何都挣不脱的。念及此,黎语颜索性不挣扎了,顺从地跟着他走。
“殿下可以不看吗?”她声音很轻很轻,“我答应一道沐浴的,殿下,好不好?”
“你害羞?”夜翊珩停下脚步看她。
黎语颜抿唇颔首:“羞是一回事,还有,就是不能看。”
夜翊珩知道她就是羞涩,捏了捏她的双肩,也不揭穿。
怕他不同意,黎语颜去拉他的手,嗓音绵软地唤他:“殿下,我帮你宽衣可好?”
夜翊珩一怔,她算是在讨好他?
“当然可以。”
他站到她对面,俊眸盯着她浅笑。
看得黎语颜头皮发紧,只好垂了眼睫,伸手去解他的腰封。
夜翊珩顺势展开双臂。
两人正好站在通往浴房的走道上,走道侧面有扇窗户。
不同于浴房内的窗户,浴房内的所有窗户皆有帘子亦或屏风遮拦,是以从屋外望不见浴池,也望不见更衣之处。
而卧房往浴房的走道上的这扇窗只糊了窗纱,没用帘子或屏风遮拦。
平日里,太监宫女们可从此窗大概知道主子是否沐浴完毕,如此可随时准备进去伺候。
此刻两人的身影印在此窗上,虽说有窗纱隔着,但仍可模糊看到他们的身影。
松果正领着一众宫女太监站在窗外,随时听候差遣,譬如水温要调节了,亦或整个浴池需要换水了。
令松果意外的是,今日两位殿下站在浴房门口颇久,冷不防地叫他看到两位殿下面对面站着。虽看不真切动作,但他大抵能猜出,好似太子妃在帮太子殿下宽衣解带。
他连忙对身后一众宫女太监挥手:“走,走,走,都走,这可看不得!”
宫女太监们躬身退下,松果也跟着走开。
直到看不到那扇窗了,他才停下脚步,旋即长长叹气一声。
妙竹轻手轻脚地站到他身侧,故意大声问他:“喂,你怎么在这?”
嗓门颇大,吓了松果一跳。
他斜她一眼:“打架时,咱家可让着你的。”
妙竹双手叉腰,歪头哼声:“谁知道啊,再说了,若不是陌尘捣乱,本姑娘早赢了。”
松果砸吧下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妙竹又道:“你今夜怎么站在这里?不是应该站到那头去,万一水温不对呢?”
水温不对,冷了的话,需要浴池底下烧些柴火;热了的话,需要添加冷水。
总之浴池太大,事情就较多,且繁琐。
松果老实道:“两位殿下站在走道窗旁,身为总管该有眼力见。”
“那你叹气什么?”妙竹问。
“我瞧着两位殿下感情颇好,可迟迟不圆房,真当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