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笑道:“此事我要过问春夏秋冬,你若真喜欢,可以自己争取啊。”
“自己争取?”暗十七沾满泥巴的手抹了抹脸,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
“自然是真的,感情一事最好讲究你情我愿。”黎语颜温和道,“你们若自个对上眼,我肯定会祝福,而且你们成婚时,会送大礼。”
暗十七欣喜颔首,高兴地又一头扎进水里,去挖莲藕去了。
夜翊珩悄悄搂住黎语颜腰肢:“谁最厉害?”
“殿下莫名吃味,真是可以!”黎语颜摇头低笑,“要不殿下也下去挖个藕?”
闻言,夜翊珩俊面僵住。
他不喜欢碰泥巴。
若说曾在麟卿阁的泥地里与某女打过滚,自然另当别论。
黎语颜笑出声:“倘若殿下真去挖,估摸着明日京城要传遍一则稀罕事,说堂堂太子殿下在东宫挖莲藕,东宫山穷水尽了,只能靠挖藕果腹。”
夜翊珩捏了捏她腰间软肉,复又问了一遍:“谁最厉害?”
黎语颜知道他意有所指,侧身踮脚,在他耳边低语:“殿下是想证明了吧?”她抱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只一两日的光景了,殿下等不及了?”
听听,这是以往说害怕他的人会说的话吗?
夜翊珩喉咙干涩发痒,心头更是痒痒。
“你不怕?”
嗓音出奇的暗哑。
这问题问得他有些后悔,又有些紧张。
后悔这么问了,她又不愿意了。
紧张如此问了,她又开始怕他。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娇娇软软道:“怕还是怕的,但我想我是愿意的。”
夜翊珩高兴得想吼,奈何身份搁着,矜冷贵重的模样仍要端着。
冷不防地,她再度在他耳边烧了一把火:“等咱们过够了二人世界,我想给殿下生孩子。”
夜翊珩实在忍不住了,双手伸到她腋下,将人高高举起。
“啊……”黎语颜惊呼,“殿下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夜翊珩哪肯?
他将她像孩童一般举着,转着圈。
黎语颜紧紧抓着某人的手臂,咯咯地笑开:“我好痒,咯吱窝痒,快放我下去!”
浅紫的裙裾大大展开,鹅黄色的披帛随之飘荡,乍看之下,似仙女儿绕着矜冷的贵公子嬉笑打闹。
挖莲藕的众暗卫纷纷从湖中探出头,左看右看之下,众人相视而笑,很快得出一个结论——
他们太子殿下越来越幼稚了!
影壁处的黎宗发听闻笑声,想从影壁侧端探头瞧,却被门房展臂一拦。
“侯爷,请再等等!”
黎宗发面容不爽,甩了衣袖,终于忍不住道:“本侯听到里头好些人都在笑,为何还将本侯晾在此地?”
既然在笑,那说明夜翊珩与黎语颜都很闲。
既然很闲,为何不来见他?
想到这,黎宗发沉了脸:“本侯算起来,是你家太子妃的长辈,有晚辈如此待长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