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景道:“今日齐王府设局之事,我与大哥在军营听闻,便赶了过来。”
黎煜烨道:“如今看殿下与颜儿毫发无损,我们兄弟甚是欣慰。”
“皇上有失偏颇。”黎语颜当着两位兄长的面,未称呼皇帝为父皇。
黎煜烨颔首:“早已猜到,不过我们也没想到皇上偏心至此。”
“咱们去书房说话。”夜翊珩抬手,边走边道,“今日之局,变数确实在黎曼婷黎露一起欲刺颜颜,此后夜震宇夜峥墨这才觉孤与颜颜犹如瓮中之鳖,任由他们欺凌至头上。”
此刻的江阳侯府,季清羽也听说了齐王府一事。
听说夜震宇夜峥墨皆被贬为郡王,季清羽朗声大笑。
天家皇子自相残杀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多。
听到笑声,季连城夜瑗进了季清羽房中。
“笑成这般,有什么喜事?”夜瑗瞪他一眼,抬手帮他掖好被子。
季连城挥手让禀告的侍卫退下,这才问床上躺着的季清羽:“你听说今日齐王府两位皇子刺杀太子一事了?”
季清羽笑道:“太子没死,真是可惜!”
夜瑗闻言,忙捂住季清羽的嘴:“你这孩子,怎么这般说话?”
季清羽扭头躲开夜瑗的手,含笑问:“年少时,夜翊珩来咱们家住过一段日子,那时皇后舅母刚刚故去,父亲母亲念夜翊珩可怜将其接到家中。”
“是到如今,不光是夜翊珩本人,还是京中人士,都以为恒瑗长公主与江阳侯对太子十分喜爱。却不想当年背后有更深的隐情,难道不是?”说话时,季清羽敛了笑。
夜瑗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儿子,唇颤抖着问:“你知道些什么?”
“让我猜猜,爹娘听听儿子猜得可对?”季清羽眼望天花板,缓缓道,“皇后舅母故去后,皇上舅父越发容不下太子,便想杀之。”
“皇上舅父怕太子身旁有高人,毕竟先前多次下毒,太子一直无事。遂命你们将太子接到府中,如此可以将太子身旁之人与太子隔开。”
“自幼太子与我玩得好,哪怕有胡思思的事情发生,太子与我的兄弟情仍在。故而他住到咱们侯府这段时间内,他确实将侯府当成了自己家。”
“皇上舅父不光命你们将太子接到侯府,更命你们毒杀太子。”
“那寒毒便是皇上舅父所给,那段时日我与太子形影不离,为防太子起疑,你们只能将寒毒下在我们的饭菜里。”
“下到饭菜中,我也会吃到,故而皇上舅父给了一粒解药,那解药原本就是为我准备。”
“却不想我与太子双双中毒后,母亲大发慈母心,当即命太医再次给太子与皇帝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的结果太子确系皇上舅父的亲儿子。”
“舅父心头矛盾,终于开口说解药一人一半。”
“让我猜猜,那时距离寒毒毒发身亡没多少时间了,即便回宫再取解药已然来不及。亦或者说,在给了季家一颗解药前,皇上舅父早将剩余的解药全都毁了。”
“不管如何,从那之后,我与太子深受寒毒困扰。”
“我还好说,太子身上有旁的毒,故而他生活得毫无生机。”
“正是这个缘故,父亲母亲对他比对我还好。”季清羽笑了,问,“爹娘,我猜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