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婷又道:“他在书房里藏了一幅画,画上的女子便是你黎语颜!”
她要死了,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便是夜震宇。
如今夜震宇仍在吃香喝辣,而她即将被凌迟,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多谢告知!”黎语颜没有回头,旋即提步。
出了京兆尹府的大牢,黎语颜不发一言。
夜翊珩劝道:“她们二人是杀害你的凶手,凌迟亦算便宜了她们。”
黎语颜叹息:“我是在猜为何黎曼婷要将面皮换成这般模样?又猜夜震宇看我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方才听到黎曼婷所言,她才明白过来。
夜翊珩道:“孤去废了他!”
黎语颜拉住他:“殿下,今日齐王府之事才发生,倘若夜间夜震宇出点什么事,父皇定想到是东宫所为,咱们得缓上几日。”
“听颜颜的,咱们先回家。”
“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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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黎语颜做了个梦。
梦里,她看到自己的尸身每晚被夜翊珩搂在怀里。
东宫人人劝慰太子,让他将她的尸身安葬,他却不愿。
凌朗跪在他跟前,言辞恳切:“太子殿下,太子妃去了好些日子,请太子殿下允许太子妃早日下葬!”
“不,没有孤的准许,她不准离开!”
夜翊珩缓缓抚摸她早已凉透的面颊。
忽然间,他喉间一口腥甜涌上,想压却怎么都压不住。噗地喷出,喷至笔直躺着的她的身上。
凌朗慌乱起身,扣住夜翊珩的手腕把脉,旋即吓得面色发白。
“殿,殿下,您身上毒素齐发,殿下您……”
凌朗的话都没说完,夜翊珩身形坚持不住,趴往她的身上。
“殿下!”凌朗去扶夜翊珩。
夜翊珩虚弱地侧头:“孤留不住她,只能随她去了。”
话落,他缓缓闭上了眼。
凌朗大哭:“太子殿下……”
屋外候着的陌尘若风与松果听闻,迅速跑来。
只见他们殿下趴在故去多日的太子妃身上,不省人事。
陌尘一把揪住凌朗衣领:“说清楚,怎么回事?”
凌朗痛哭不已:“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若风发觉夜翊珩没了呼吸没了脉搏,亦抓了凌朗衣裳:“你倒是说清楚啊!”
松果跪在床前大哭不已。
东宫陷入了无尽的悲切中。
黎语颜哭着从梦中醒来,发现身旁躺着的他,呼吸均匀清浅,她不禁靠到他的胸膛上。
夜翊珩醒来,捏住她的肩头:“怎么,又梦魇?”
“我梦见殿下死了,我梦见我前世死后不久,殿下死了。”
“慢慢说。”
“当时我喝的避子汤有毒,殿下与我行房,亲吻后,毒有部分进到了殿下体内。殿下本就身中多重毒素,如此一来,殿下毒发身亡。”黎语颜抹干眼泪,很快镇定下来,“我知道了,下毒给我喝避子汤的凶手,最终目的是要殿下的命。”
“你的意思是,歹人先毒了你,目的是给孤下毒?”
“是,大抵是殿下那时行为处事小心谨慎,无人能在殿下身上再次下毒,故而只能将目标移到我身上。因为殿下的女人只我一个,故而他们想了这个法子。由亲吻转移的避子汤微乎其微,故而十多日后殿下才毒发。”
夜翊珩拳头攥紧:“此人必须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