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若风双手抱胸,冷声笑:“不选个地方,就这么猴急?”
妙竹连忙起身,松果也起身,两人拍身上粘着的竹叶。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松果道,“我们这是摔倒了。”
暗卫们窃笑,显然不信。
若风冷着脸,看向妙竹:“真是这样?”
妙竹瞪他一眼,伸手抓了松果的衣襟,在松果的面上亲了一口。
“你要怎么想,随你。姑奶奶想跟谁好,就跟谁好。”
妙竹丢下一句话,就跑去了自己房中。
这个若风,又不是她的谁,怎么像是捉奸似的,说的话里夹枪带棒,听着教人难受。
松果按住自己被亲的面颊,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若风面色铁青,脸沉下,脚踢地上的石子,不解道:“你们说,我哪比不上松果?”
暗卫们摇头不敢吱声。
松果竖起一根手指:“轻点声,两位殿下刚刚歇下。”
闻此言,若风这才闭了嘴,抬手虚指松果,用口型说:“你小子欠我一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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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颜与夜翊珩睡到中午才醒。
竹屋里备了简单的午膳,等太子夫妇起来,松果便命传膳。
夫妻俩用膳时,等候多时的若风到他们跟前。
“殿下,文太妃所用蒲团昨夜我等已经查过。”
夜翊珩慢条斯理地用膳,并未停筷,而黎语颜则搁了筷子。
她问:“有何发现?”
“回太子妃,有!”若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那四个蒲团,有三个是空的,其中一个藏了一个小纸包,便是此物。”
黎语颜伸手接过,正要打开,被夜翊珩按住手。
“小心为上。”他道。
黎语颜颔首:“殿下放心,我有数。”
夜翊珩这才放手,同意她查看。
黎语颜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里头是褐色的药粉。
怪不得前世歹人要将此毒下在避子汤里,因为它的颜色放在水中亦或一般饭菜上,很容易被发现。
她以手扇风,闭眼细细嗅了嗅,旋即睁开眼。
夜翊珩问:“怎么说?”
“服下此毒之人五脏六腑俱裂,七窍流血而亡。”黎语颜将纸包重新包起,“毒性剧烈,一旦服下,毫无回天之力。”
剧烈到何种程度?
譬如前世她被灌下此毒,后来某人与她行房时亲她,他们两人便都中了此毒。
由于两人服下的量不同,故而身亡的时间有了很大的间隔。
夜翊珩重重放下筷子:“文太妃其心可诛!”他侧头吩咐若风,“你带人将文太妃等人就地处理。”
“等等!”黎语颜开口,“殿下,此毒来自西漠,而文太妃并未西漠人士,由此可见,她背后还有人。”
闻言,夜翊珩俊眉紧蹙:“此毒来自西漠?”
黎语颜颔首:“就是西漠之物。”
“倘若真是西漠势力作祟,他们达不成目的,必会换了路子。”夜翊珩拧眉分析道,“既如此,文太妃几人先别动。若风加派人手,暗中盯着。”
若风称是。
这时,吟霜骑马到了竹屋外。
她翻身下马,迅速往饭厅走,边走边道:“两位殿下,黎二爷来东宫,请太子妃去庄子,说是有要紧事。”
黎语颜问:“要紧事?”
吟霜沉吟道:“黎二爷亲自来的东宫,属下看他欲言又止,便悄声问了。果然,黎二爷说黎宗发不知憋了什么坏,还说太子妃不想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