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你二哥的书信,为父就启程了。前几日得到消息,说夜雍当年假死,如今再次谋逆,为父便不眠不休赶来。”黎燃缓缓道,“好在事情已经处理妥当。”
黎语颜点了头,紧接着又问:“祖父祖母,母妃还好吧?”
黎燃这才笑了:“你母妃听说景儿有了意中人,吵着也要来京。”
黎煜景忍不住也问:“父王,那母妃会来么?”
黎燃笑着反问:“娶儿媳的大事,她能不来么?”微顿下,“你们母妃他们行得慢,大抵要过段时日才会抵京。”
黎语颜忙不迭地点头:“嗯,安全第一。”
忽而想到一事,黎燃沉下脸来:“我们离京后,听说发生了不少大事,据说南甸已将公主许给了太子。”他望向夜翊珩,“殿下,你如何解释?”
昨夜皇帝哭得一把鼻滴一把泪,又是哭又是笑的,害他将原本要质问的话忘在了脑后。
此刻看太子与颜儿还是十分恩爱的模样,他便要问个究竟。
南甸公主若在东宫,那他的颜儿岂不受了委屈?
此问令在场的年轻人不知如何作答。
特别是黎家兄弟,倘若他们父王知道是妹妹被南甸帝认作了女儿,父王的暴脾气大抵要上来了。
见无人回答,太子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黎燃就断定自个的女儿受了委屈。
天大的委屈。
遂沉声道:“殿下,去岁你在北岚城求娶颜儿时,曾说今后就颜儿一个女子。你东宫内藏个南甸公主,如此将颜儿置于何地?颜儿治好你的身体,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去拈花惹草的?”
夜翊珩终于开口:“岳父,孤从始至终确实只颜颜一人!”
黎燃哼了一声,坦诚道:“昨日在皇上跟前,我本想问此问,但一晚上都是你父皇的戏。”说着他懊恼起来,戏精皇帝害得他忘了已到嘴边的问题。
黎语颜走到黎燃背后,缓缓捏了捏他的肩膀,俏皮道:“到底是父王疼我,女儿可受了诸多委屈呢。”
一听,黎燃沉了脸,当即在桌面上重重一拍。
“还请太子殿下给我们黎家一个交代!我黎燃将女儿嫁给你,可不是为了在东宫受委屈的。你是太子,太子又如何,能言而无信么?既如此,女儿我带回家,今后……”
越说越严重,听得夜翊珩冷汗涔涔。
他是谁都不怕,就怕岳父要将颜颜带回去。
“岳父,事情不是您想的那般。”夜翊珩求助的目光看向夜玖与两位舅哥,奈何他们像是没瞧见,他只好将目光移向黎语颜面上,“颜颜,你帮我说说。”
某人到底是她的夫君,黎语颜心头一软,站到黎燃身侧,笑着道:“父王,事情是这样的,南甸公主百里文漪确实想要入东宫。期间我与殿下也起了不愉快,因这些不愉快,我就去了一趟南甸。”
见颜儿自个都说了,嘴快的夜玖便忍不住,插嘴道:“我六哥将颜儿气跑了,颜儿在小山的建议下跑去了南甸。”
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黎燃面色铁青:“颜儿果然受委屈了。”
她都没往娘家跑,可见受了天大的委屈。
黎语颜忙给父王顺气:“父王,百里文漪母女多年来谋害皇子,已经受到了惩处。先前在女儿身旁的小山他是南甸皇子百里峥嵘,女儿治好南甸帝的头疾,南甸帝后为表感谢,就封我为南甸公主。父王听说南甸公主入了东宫,实则就是女儿我,殿下并未对不起我。”
黎燃听得云里雾里:“我女儿如何成了南甸公主?”
夜玖笑道:“那还不是南甸帝后十分喜爱颜儿么?他们夫妻就将颜儿认作女儿。”
闻此言,黎燃一顿暴走,走到庭中,手指指着南甸方向,大声喝骂:“南甸老匹夫百里朔,是何颜面让你敢认我女儿?”
此刻的南甸皇宫内,百里朔问瑜后:“想不想去天晟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