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接过字帖,高兴道:“皇上盼字帖盼了许久。”
言罢,便退出了寝宫。
夜翊珩踱步至黎语颜身旁:“父皇盼字帖盼了许久,盼嫡孙也是盼了许久。”
“可不是嘛?”黎语颜忍不住道,“本来想自个给父皇送字帖过去的,想到他又要变着法地催生,我就让松果去了。”
松果离开,妙竹便一个劲地盯着他的背影。
她伸长脖子的模样落在了夜翊珩与黎语颜眼中。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笑了。
夜翊珩掀袍坐于黎语颜身侧:“关于松果的治疗方案,你想得如何了?”
听到太子殿下亲自过问,妙竹不由竖起了耳朵。
“直接开刀,倘若体内有另一枚,那就取出来。倘若天生没有的,那只能白挨一刀了。”黎语颜沉吟,道,“就是不知道松果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妙竹听得心惊,插嘴问:“太子妃,那松果会有性命之虞么?”
夜翊珩扫她一眼:“你还不清楚太子妃的医术?”
妙竹提出自己的顾虑:“可是,届时又不是太子妃给松果动手术,操刀的是凌先生。先生那三脚猫的医术,我害怕啊!”
凌朗刚从安置黎轩的住所回来,冷不防地听到妙竹吐槽他的医术。
说的倒也实在。
但听在耳中,还是挺不是滋味的。
遂开口:“有太子妃教导着,怎么可能出错?”
虽说他对完成太子妃所说的手术没什么信心,主要是对他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
但他对太子妃的医术却极有信心。
“你们都放心吧,届时倘若凌朗不能处理,我会亲自处理。”黎语颜看向夜翊珩,温声问,“殿下自然不愿看松果有性命之虞的吧?”
夜翊珩神情一冷,不置可否。
黎语颜肃然道:“我是医者,在我行医时,眼里没有男女区别。人命关天,性命是第一位的。所以,妙竹你可以放心了。”
夜翊甩了袖子。
黎语颜连忙去哄:“殿下。”
夜翊珩压根不理她。
凌朗连忙拉着妙竹出了寝宫。
妙竹道:“先生拉我作甚?我还想听太子殿下的意思呢。”
凌朗斜她一眼:“我执行任务回来,尚未回禀,为的是什么?你在两位殿下身旁那么久,这点眼力没有?”
妙竹反应过来,顿时不再说话。
寝宫内,黎语颜挪了脚步,勾住夜翊珩腰间的玉带,娇娇软软地唤了声:“夫君。”
“夫君吃味了?”她轻笑出声,“我那番说辞为的是给妙竹吃颗定心丸,又能给凌朗壮胆。如此一来,凌朗定能将手术完成妥当,届时我都无须出手。”
夜翊珩扣住她的手腕:“可孤还是吃味了。”
“那我哄哄殿下。”
“你如何哄?”夜翊珩不禁蹙眉,她的月信尚未干净,就如此勾他。
也不怕他憋上了火。
黎语颜踮脚,将唇凑到他耳畔:“……”
夜翊珩闻声,雀跃道:“这可是你说的。”
话落便将人打横抱起,直接走向后头的卧房。
黎语颜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软软道:“只一回,好不好?”
“不成,孤已素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