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的喉咙发出呜咽声响,求救的目光看向虞莹蕾。
虞莹蕾怒斥:“混账东西,卖主求荣,此刻看我作甚?”
宫女冷笑,却发不出笑声。
陌尘摇摇头,挥手下了命令:“带走。”
宫女立时被人拖离。
“贤王妃是否以为来此一出戏,那名宫女就能被我们信任?老实告诉你,不论她说与不说,太子妃一个字都不会听。”陌尘坦诚相告,“自贤王妃在酒里下毒,就该预料到下场。”
虞莹蕾听得浑身冷汗涔涔。
夫妻二人茫然看东宫的人将贤王府的下人全都带走。
偌大的王府,伺候的人仅剩下了十余人。
这十余人全都是东宫派来的。
只用了一个时辰,东宫的人便肃清了贤王府。
他们夫妻的活动范围被禁锢在了虞莹蕾的院子里,旁的处所再也不能去。
夜振贤趴在床上,苦笑:“事到如今,这个王府名存实亡,虞莹蕾,你也回不去北凉了。”
虞莹蕾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还有那个黑色帷帽的女子。
只要他们在王府,那女子会来寻他们的。
夜振贤道:“你以为夜翊珩留着你我是为何,就等着瓮中捉鳖。”
“不,即便瓮中捉鳖,还是有一线希望。”虞莹蕾道。
然而,到了夜里,令她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夜振贤手脚筋脉俱断,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这是最让她难以忍受的。
她让下人来收拾,下人却道夜振贤是她的夫君,该她帮衬着处理。
虞莹蕾终于哭了。
看着瘫在床上的夜振贤,她真想掐死他。
转念想到自己弄死他,她更是求救无门,只好硬生生忍下。
可此般生活,是她来天晟前,丝毫不曾想过的。
如今的生活,名义上是软禁,实则比关入牢中更为凄惨。
倘若有机会,她定要亲手将利刃插到黎语颜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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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陌尘与若风将贤王府的事宜一一禀告给两位殿下。
夜翊珩与黎语颜,还有百里峥嵘正慢条斯理地用着晚膳。
听到令人恶心处,夜翊珩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
陌尘若风这才闭嘴。
百里峥嵘好奇:“姐夫,不是说我,此番动作,那黑色帷帽的女子若有警惕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女子既然能潜伏在天晟京都,可见颇有势力,说不定已经将势力渗透在天晟朝堂。
今日贤王府那么多下人被带走,此番举动定会引起人们议论。
普通百姓都能议论之事,一个心思深的女子更能往深了想。
黎语颜解释:“她若无脑,上贤王府求证,我们正好逮了她。不过西漠长公主心思深沉,多疑多虑。怕就怕先前与夜振贤交头的,是西漠长公主的替身。”
百里峥嵘长长叹息一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个从未现身的女人,缘何就能看中了夜振贤,想与其合作?”
黎语颜又道:“所以殿下想的是,有人在帮西漠长公主奔波,结合一切能结合的力量。”
这时,夜翊珩道:“西漠长公主若得知夜振贤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自然不会再来与之勾结。一个废人,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