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近的人连他牙关打颤的声音都能听到。

“范俊，男……”

“别念了！我让你别念了！”

周平峰捂住耳朵，扬天嘶吼，眼珠子里全都是心脏不堪重负而凸显在眼球上的血丝。

楚晨见他心态完全崩溃，倒没有继续相逼。

他要的是周平峰手里的东西，如果真的把他逼疯，于他的计划无益。

“呵呵……”

楚晨收起资料：“如果让你的赵家和龙家，知道你杀了十多个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出面保你？”

楚晨这话，彻底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噗通！！

周平峰双膝一软，狠狠的砸在地上。

“楚书记饶命！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收了神通吧！您要什么我都给您，不就是赵瑞倾吞国家资产的详细证据吗，我都有，全部都在我这里！我甚至可以帮您做人证！只……只要您不杀我。”

咚……

周平峰一个头磕在地上。

所有人看到他突如其来的转变，都不齿的摇了摇头。

楚晨耷拉着眼皮，弹了弹自己的手指甲盖，看都没看周平峰一眼，只用轻柔的嗓音道：“周总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赵瑞最欣赏你的，是什么来着？”

忠诚！

他刚才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向不在此处的赵瑞宣布着自己的忠诚。

然而转眼之间，就被现实一耳光狠狠抽在了脸上。

“去他妈的忠诚！楚书记，您相信我，我真的什么证据都有，我现在就可以拿给您，只要您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