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十三有些哭笑不得,道:
“我自然有地方睡,总之不会与你强地盘的就是。”
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文瑞盘膝上了石床,从储物袋中取出明煌来,也不知她用的什么功法,只拨弄了两下,一道淡淡的禁制就从石床边竖了起来。
这倒是很让玄十三惊讶,没想到这明煌如此神奇,想要开口问,却看到文瑞已经带着得意的笑容,闭目入定去了。
玄十三从储物袋中取出仅剩的几十张空白符纸、金琥笔和蓝凫血来,又拿出那部《元符正意》,开始照猫画虎,谁知道,刚画第一张水弹符,就是“噗”的一声,符纸化为一团飞灰,还好玄十三已经很有经验了,早做准备,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弄得很狼狈。
一脸的懊恼,背后却是传来一声嗤笑。
玄十三扭头一看,文瑞正用一种很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对这小姑娘,他实在是没办法,用文琴的话说,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不理他,再次提起金琥笔,拿了一张空白符纸,描画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文瑞搅乱了心绪,这张又“噗”的一声,化成了一片飞灰。
文瑞再次嗤笑一声,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手一挥膝盖上放着的明煌,赤着脚就走下石床,来到他身边,毫不客气的从玄十三手中夺过金琥笔,仔细看了两看,又拿起蓝凫血,送到鼻端闻了两下,然后另一只手捻起一张空白的符纸来,看了看。
接着文瑞便用金琥笔沾了点蓝凫血,在空白符纸上,几下急速的勾画,便画出一张符纸来,朝玄十三得意的一笑,拿起符纸朝室内空旷的地方一甩,就见白光一闪,十几道刃光攒刺而出,将屋内一些摆设切成一堆碎片,最后撞在禁制上消失了。
玄十三看得目瞪口呆,这小丫头,没看出来,随手就能绘制这般威力的符篆,还真是深藏不露。
而文瑞似乎也被这张普通白刃符的威力吓了一跳,然后看看手上的金琥笔和蓝凫血、上品空白符纸,才摇摇头,再看玄十三的脸色,就差写上鄙视两个字了。
自己画了好几天,就弄得个灰头土脸,人家小姑娘却是出手不凡,玄十三多少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稍稍掩饰了下,对文瑞道:
“这个,文瑞呀,你绘制的这是什么符箓,怎么威力这么大?”
文瑞撇了撇嘴,道:
“这还威力大呢啊,不过是普通的白刃符罢了,哼,你这个大笨蛋,大白痴,这金琥笔也就罢了,反正可以一直用的,可是你竟然用这么珍贵的上品符纸和精炼过的蓝凫血来学制符,真是暴殄天物啊,也不知道你浪费了多少材料,刚才看你画符,手跟鸡爪子似的抓着金琥笔,能画好就奇怪了,哼。”
一听,这小妞还真的不是蒙的,看来是个会制符的,玄十三看她手摩挲着金琥笔,爱不释手的样子,他多机灵啊,笑着对文瑞道:
“文瑞,你看啊,这金琥笔、蓝凫血、上品符纸,我用着也是浪费,不如这样,我再去买些普通的制符材料,你来教我怎么画,这些东西就送给你了好不好?”
文瑞脸上惊喜之色一闪,很是开心的样子,但旋即却脸色一变,将金琥笔甩到玄十三怀里,喝道:
“哼,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我学的制符法门可是师门秘传,怎么能轻易教给你,死了这条心吧,哼,坏蛋,还想骗人家的制符术,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