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天籁夜总会门口处停下,保安过来把车开去停车位。

莉姐瞧了瞧停车位那边,拽住我:“武颖馨来了,那是她的车。不用猜,一定是来找你的,你帮她破了处,看来她对你念念不忘啊。”

我咧嘴笑着,知道武颖馨既然来了,就说明协议已经准备妥当。

大厅内,阿娟和雏燕两个人坐着,正在讨论彼此的指甲油,见我们来,雏燕很识趣的站起来走开,低头,战战兢兢地,生怕我们说她偷懒。

莉姐将皮包放在前台柜子上,拍拍柜面:“馨姐在几号包间?”

“13号。”阿娟说:“馨姐在等陈少,说让……”

没说完,被莉姐打断:“知道了。陈少,你现在去13号包间,记住永远的一条,别让客人等太久。”

往通道走去……武颖馨,利用她得到韩长生的证据,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契机,我的复仇计划——将在这里开始。

飞燕替我打开包间的门,还给我一个会意的眼神。

武颖馨坐在沙发中间,双腿交叉坐着,如我初见她一般。桌面上放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那就是合约了。

“坐。”她说。

我过去将音乐声调的小了些,然后坐下,与她保持住距离。

女人点了支烟,指向桌上的东西:“这是你要的合同,我已经找人弄好了,你现在就可以看看,觉得合适就签字。”

武颖馨的话,不带情感,这就是一种交易的口吻。她的穿着也与之前有了改变,像个公司职场白领:白色衬衫,让圆润凸显出皱痕,身下是黑色的职场围裙。没带项链,可她加了两个月牙形的耳环,垂落在两肩。

开了文件,一共三页。

内容简单,条理清晰。上面大致说,她会不定期帮我搞到李仲豪的证据,但我必须在每次得到证据之后满足她两个晚上,而且,我不能将这件事告知任何人。

任何人,也包括莉姐。

可是,合约很模糊,说是证据,什么证据?我需要的是个韩长生之间的勾当,而不是随便找个什么事情来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