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从我裤子口袋内掏出手机,然后装进一个透明塑料袋,对身边的预警说:“和他的外衣一起带走。”
以为我会被带脚镣,许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只有手铐。一个人带我去走廊中的房间,打开门,里面左右八张床铺,还有一个马池隔间,这些人都没睡觉,有的坐着,有的躺着,还有一个看见预警过来,赶忙熄灭烟头,踩在脚底下。
“进去。”预警队其中一个空着的床铺一指:“你就睡那里。”
然后,他将水盆和毛巾递给我,关上门。
咔哒一声——我内心一惊,仿佛一下子和全世界都隔离开来,只有地狱的门留给我。
这七个人很冷漠,冲我打量,好像我是个大美女,或是珍奇异兽。
在这种地方,不说话为好,我连人带东西一起上了床,坐着,像个打坐练功的和尚,还是就快圆寂那种耷拉着脑袋。
他们看的我浑身不舒服。
1号床的男人上了岁数,有快六十岁了,他轻叹着,躺下。
我将水盆和毛巾放在床下,也准备躺下,不管了,先睡觉。
“哎!”右边的瘦子喊了我一句:“小子,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
“给老大捏脚,还什么规矩,真是个棒槌。”
让我给捏脚?
呵,呵呵,呵呵呵……
“我没这个习惯。”
瘦子点点头,站在我床边:“挺横啊,看你这鸟样就是第一次‘进宫’,装什么大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