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人?”老头问我。
“不是。”
“那是……抢劫?”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仿佛问的是:你今天吃的是蔬菜还是水果?
“强-奸。”我告诉他。
“特—呵呵呵。”他再次笑了,其他人也都跟着笑。
我他妈弄不懂,有这么好笑么:“喂,老头儿,你笑个什么劲?”
对面一个床铺的平头男人点了支烟:“看来也是个‘火枪手’啊。”
身边2号床铺的人指着那个平头男人,乐呵呵地:“这不和你一样么?老幺,你不也是强-奸么,还是个未遂。”
“不一样。”平头男人很正经地给自己辩解,轻松抬头:“我那是自己家嫂子,我们可是真心相爱的。算了,和你这种不识人间烟火的,说也说不通。”
“呵呵,你就知道给自己脸上贴近,玩嫂子你还一堆大道理。”
这短短的几句话,牢房内的气氛变的轻松起来。我的心弦也没那么紧绷了。
老头一腿放直,一腿蜷曲,手臂搭载蜷曲的膝盖上:“你不会也是玩嫂子吧?”
“我是被冤枉的,真的。”我说:“有人陷害我,想让我坐牢,我……呵,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是律师和法官。”
“外边的事情,就不提了,尽然进来了,我们就要好好改造,当个守法的好公民。”
2号床的人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根烟,丢给我:“兄弟,败败火。别怨野猴子,都是规矩,我们这些人,哪个进来没被教训过,现在咱们就是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