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好不容易来爸爸这儿了,你还想着出去住,爸爸这里又不是没地方睡觉。”
“可这里就两个房间,还有Mary住呢。”
说的是那个仆人,要对老头做全天候的看护。
“我下午打发她回去了。”老人说:“那房间今晚你们两个人睡。”
“老爸——”
他打断女儿,用筷子指着我们两个:“听着,作为一个老军人,老首长,我现在分配给你们二人一个艰巨的任务。弄不出孙子,不准离开,爸爸憋了一口气多活了这些年,等的就是这个。”
海鸥吐出郁闷的气,筷子在菜堆里捣来捣去。
我说:“欧阳先生……”
“还叫欧阳先生,叫岳父,不——叫爸爸。”
那好吧:“岳父爸爸。”
“噗——咳—咳—咳咳!!”海鸥接连的咳嗽,是被我的称呼给笑呛到了。
“你知道的,咱们年轻人的世界不一样。”我继续说道:“这种房子隔音不行……这样说,您能明白吧?”
我知道一件事,海鸥是绝对不会让我碰的,她还随身带着武器。
“嗷……”她爸放下筷子,思考着:“这是个难题,不过也不要紧。少楠,你来的时候不是带了耳机吗?给爸爸,我用这个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哎呀,老爷子,你恶不恶心?”
“少楠,怎么这样和爸爸说话。什么叫恶心,没孙子的日子过的才叫恶心,这是人伦常理,你总不能不顾及我这个当爸爸的心愿吧?”老人眼圈红了,戳着自己心坎,还问我:“俊子,你说我这话在理不在理?我还能活几年呢?”
我抓他皱皱的双手,相互抓着,紧紧地……
“少楠,晚上我们睡一起,别走了。”我说。
海鸥在桌下猛踩了我一脚,还瞪我。妈的,你瞪我,我也瞪你!
她的眼珠凶暴:你他妈找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