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别烦了,回去我给你电话,过段时间不忙了,我再回来看你。”
“就怕到时候你看不到我喽。”
“呸呸呸!”海鸥往地上干吐:“你少说这不吉利的话,不是还等着抱孙子吗?多活几年,我看好你。”
走了几百米,回头时,老人拄着拐杖,五十多岁,他的体质已经像八十岁了,冲我们招手。
拐过路口,海鸥哭了,她能忍住,拒绝我的手帕。
她一路电话不断,冲对面的人发火,大骂‘操你妈’。
“你在北城那么厉害,还有人敢踢你的场子?”
她完全无视我,招手拦下出租车。
上了飞机,她用纸巾擦眼角,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半滴眼泪。明明是个很感性的女人,却要把自己伪装成冷酷无情的大佬。
“你爸爸人很好。”我说。
“用不着你来费唇舌。”她甩话:“看你的书吧,别烦我。”
短短两三天,我结识了独霸一方的大姐头,说不上关系好,最多是认识了。临了,她要给我钱,卡里是十万,我没要。
“我送出去的钱,还没敢不收的。”海鸥往我胸口一推。
回到天籁,瘦子在大厅等我,给我接风。
阿娟看到我,眉头皱巴巴地:“这个男的是谁啊?怎么说是你的朋友,还在这里喝酒不给钱的。”
“废话,我在大哥这里吃喝还要钱,我又没让你陪我睡觉。”
阿娟很反感瘦子,过来拉我到一遍:“陈少,之前那个女人又来找你了,还留了电话。”
“说什么事吗?”
“人家有事能和我一个前台说吗?”阿娟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纸条,上面是电话号码:“这个,她连名片都没留。”
我和瘦子来到4号包间,给韩同的秘书打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