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唐地抓抓头发。
屋内,父女俩相顾无言。
安静地坐了会,车父说:“我是来拿水果给你的,还有,我不赌了,这几个月一次没去过。以后你不用给我钱,爸能赚。”
车沁想到乐禹身边红色的水果袋:“嗯。”
车父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毕竟父女间的关系十分僵,他一次次拿新鲜水果过来,是想见车沁,存了缓和关系的心的。
女儿的“叛逆”让他始料不及,但在中人圈套倾家荡产,在他身无分文的时候,在他颓废到不知今夕何日的时候,这个女儿反而回来了,愿意赡养他。
“闹矛盾了?”车父看她哭肿的眼,找到话题:“舍不得他?”
车沁不做声。
“他没俩钱,还一身当富二代时的臭毛病,大不了不要他了。”车父说:“你工作的环境挺好,可以放下他再找个新的。”
“是啊,很多去画廊买画的都是有钱人。”车沁顺着他的意说:“我现在在想,如果乐禹在装穷就好了,这样我和他不用每块钱算着用,多轻松。”
车父自认是过来人,懂得多:“我倒希望他是装穷,他要装穷,有钱什么不能解决,你俩也不会吵架了。”
“为什么装的就可以,富装穷就不算欺骗了吗?”车沁难过:“一样是欺骗。”
车父不认同:“男人不是装有钱骗你就行,装穷怎么能算欺骗。别矫情了,那顶多算个玩笑。”
“有钱还不好吗?”车父觉得事情不大:“你对象有钱,你就有钱,不用去给人打工,爸还能沾你的福,陪有钱人玩玩装穷的游戏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