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冬来一字一句重新说了一边:“我要你们想办法杀了林凡。”
金天美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也不再管朴冬来的意思到底是要怎么样,低头找起了衣服,然后慢条斯理地就往身上套,然后穿衣服的同时撂出一句话:“为什么,而且凭什么?”
朴冬来对金天美现在的反应并不奇怪,朴冬来要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做事,那肯定要有所安排,不过这个时候,朴冬来并不急于把一切都抖落尽了,然后去任由金天美他们开价。
朴冬来又点了根烟,猛吸一口,吐出个烟圈,然后也是慢条斯理地反问道:“凭什么,为什么?呵,有意思。”
金天美也笑了,她今天难得笑了一次,笑的前仰后合,就跟朴冬来之前的样子没什么区别:“朴冬来啊朴冬来,你想要把我给你当枪使,我当我傻啊?”
金天美从朴冬来手里把半根香烟抢了过来,信手抖掉了烟灰,放嘴里猛吸一口,却被呛的接连咳嗽,可她脸上的嘲讽却没有少上半点。
“对你而言,无非是多一笔血债而已,有什么区别吗?”朴冬来的烟被抢走,他又取出一支重新点上,只是接下来他所说的这句话,却让金天美和全大银都感到极致的残酷。
“血债,不错,一笔血债对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但我为什么要帮你杀人,你又凭什么指使我去杀人?你总得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才有那么点意思吧?”金天美是越来越镇定了,她大概已经明白朴冬来打的是什么算盘。
平心而论,金天美其实并不排斥朴冬来的提议,可朴冬来现在的目的明显是要把她和全大银丢到前台去承受压力,而自己坐在后方稳收渔翁之利,这绝对是金氏子孙所不能接受的。对他们而言,从来都只有金氏子孙摆布别人份,哪有被别人摆布的这种事?
“凭你,扛不住接下来这盘棋!也凭你扛不住之后的事。”朴冬来一字一顿,满口烟圈吐到了金天美的脸上,满是嘲弄和讽刺。
金天美被他这么羞辱,脸上终于是遭不住了,怒火涌到脸上,但却还是竭力遏制着,露出了几分复杂的苦笑,然后对朴冬来嘲讽回去:“是,我金天美是扛不住这盘棋,扛不住这回事,你朴冬来就可以了?”
朴冬来倒是坦然,被金天美这么讥讽,脸上反而是更加淡定,又对金天美劝道:“我一个人当然扛不住,但如果我们联手,就未必扛不住。”
朴冬来说到这里,金天美终于是忍不住了,反手给朴冬来一个大耳刮子。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之后,金天美愤愤地骂出一句:“你无耻,把我们推在台前你站在幕后,什么好处都让你拿了,什么罪都让我们受了,你就这个意思?”
朴冬来被猛扇这一巴掌,心中反而更加安定了,他看着这个歇斯底里几近癫狂的金天美,就好像是看笼子里的狐狸。再怎么样,她也翻不了天。认命吧,金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