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扫过那慌张的丫环,占王直往前走去——
“占王,妘儿小姐马上出来。”丫环如是道着,大气都不敢喘,心中惊怕占王遇上方才的那一幕,任谁见着,也会感到不痛快。
占王两耳不闻,迈着步子,直往里头走去,急切而烦躁,他不能确定妘儿所有的厢房,只觉得烦闷,正大步走着,听闻前方一阵轻咳,一抬头,便见着妘儿……
似是寻着什么,占王的视线落在妘儿身后,许久才收了回来,“看来,你歇得很好。”他的语气不太好,长臂伸去,将妘儿直往怀里挤!
此时,妘儿脸色绯红,还有那微肿的红唇,这一切,都告知了他,她被吻过,而敢对她动手之人,只怕是夏王!
至于楚莫,只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妘儿一定是恨透了楚莫,负了她的人,她应不会再给任何机会。
妘儿是一个外柔内刚之人,占王早将她摸透。
暗压着怒气与不悦,占王搂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妘儿被搂得发紧,却不敢言,他的怀抱与夏王的不一样,夏王温柔得让人沉醉,而占王可怕得让人想逃跑。
直至他们走远,夏王才在他们背后出现,视线一直缠在妘儿身上,他不知道这般决定是对是错,只知道心中的声音:将她夺过来!
回到宴席之上,妘儿与占王刚坐下,夏王也回来了,一脸正气地坐在上位,视线扫过众人,看不出他的停留。
占王仍然闷不作声,仍是倒着酒,本是要送进嘴边的酒杯,却突然靠近了妘儿的唇瓣,妘儿正要拒绝,他眼色一敛,示意她喝下!
妘儿根本不懂喝酒,本能地偏了脸,他不高兴,“怎么,要本王喂你不成?”
闻言,妘儿惊了一跳,小嘴一张,将那小半杯的酒喝了去,刹时,浑身发烫,身子如同被灼烧一般。尽管她没有酒量,却从不曾碰着这般情况。
她觉得身子很烫,唯独靠近占王的那一边才觉得凉快……
这种感觉,让妘儿害怕,方才与夏王一起之时,她也是这般,她到底怎么了?对上占王含笑的眼睛,心里蓦地一沉:
“你对我做了什么?”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占王对自己动了手脚。
占王但笑不语,大掌将她搂得更紧,让她的身子靠得更近,有意无意地擦碰着,企图挑起她更多的火焰。
轻哼了声,妘儿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舒服,如同跳入清泉一般,让她满足地喟叹!
“占王,妘儿不会喝酒……”楚莫忍不住开口,一直以来,占王都知道妘儿与自己的一切,谁料到他会和妘儿在一起?
“驸马爷,且放心。”占王是故意的,他喊的是驸马,为的是让楚莫明白,此时此刻,楚莫已经没有任何权力去干涉妘儿的一切。
“对啊,莫,你还担心三哥对自己的美妾不好?”凤宁也跟着扬了笑容,她觉得三哥很疼那个妘儿,一直以来,三哥对女色甚挑,如今却一直将妘儿带在身边!
夏王坐在上方,不发一语,只是静看着这一切。占王对妘儿的态度,让人不舒服,夏王认为占王不尊重妘儿,然,他在这一刻,没有任何可以插入的口子。
坐立不安地,夏王恨不得立即将妘儿抱入怀。
“王——”妘儿呛得满脸红透,强压着自己的泪水,她突地起身,“妘儿去去就回。”也不等占王是否答应,她逃一般走出大堂。
里头是欢歌载舞之景,全然入不了妘儿的眼,她倚着身旁的栅栏,轻抹着泪水,是谁,将她逼到这般田地?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吧?若是当日,她不曾撞入占王厢房,若是当初,她不曾随楚莫入京,若是……
太多太多的若是,只是一切都无法回头,走到这一步,她已经开始疲惫。
她执着的是什么?她追求的是什么?男子可以为了权利而纷争,而她呢?是不是就必臣服于他们?
抬头远看,竟已是日落暮袭——
“妘儿!”心疼而急切的呼唤,似是从天而降,不等她回头,那人已将她拥入怀,“离开他,我可以保护你!”
“夏王!”妘儿不曾回头,只凭着那体温,那气息,便知来人是谁,她逃得开吗?她要将自己的一切相告吗?这一刻,她是那么不确定!
尽管夏王贵为太子,她却感觉到占王的不满,细细想来,她多少听闻过,占王最近的不寻常,许久不曾观赏歌舞,原来是静心密谋!
记得占王曾道过,为了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不惜沾上亲人的鲜血!
那是一个可怕的恶魔,也是一个曾占有她身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