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厚悲惨哭叫,只不过萧景元他们,却一脸的淡定,无动于衷。毕竟,狼来了的谎言多了,哪天真来了一匹狼,大家也会无视。
这一次,吕厚再不拿出干货,说明白具体的情况。那么,大家干脆分道扬镳算了,也免得猜来猜去,耗费心力。
吕厚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脸色一正,目光稍微闪烁了下,似乎是在措词。反正,也沉吟半晌,才开口:“我说,要回南疆探望师父,这个没骗你们。”
“嗯……”
其他三人,不置可否。
“不过……”
吕厚话峰一转,果然来了个转折:“不过,我师父的情况,你们却不了解,他现在……很悲惨!”
“嗯?”
三人愣住了,有几分迟疑。
吕厚的师父,之前听他提了一下,似乎是易爻的徒弟。只是这个徒弟,不知道什么原因,叛出了师门。
类似这样的秘闻恩怨,吕厚不主动讲述,大家也不好探问。
但是,也可以猜测,其中肯定有什么是非曲折,难言之隐什么的。说不定这事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的不同……
毕竟,当初在贝阙珠宫,知道吕厚的身份来历,易辞没有喊打喊杀,而吕厚对于易家的人,又那么的毕恭毕敬。
一个叛师之徒,要是意识到自己错了,对师门心怀愧疚,在教育弟子的时候,肯定要弥补错误,述说师门对自己的恩德。
可是,站在易辞的立场,对于背叛了师门的同门,只是不轻不重骂了两句,就不再多谈……
两边的人都不记恨对方,由此也可以知道,这事比较耐人寻味。
萧景元心中忖思,然后静静的聆听。
“我师父现在很惨,身在子午岭之中,日夜遭受寒潮的侵蚀,就好像一具僵尸,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吕厚哀声道:“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百年了。一百年来,他画地为牢,饱受冷魂寒潮之苦,就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什么?”
萧景元等人一听,顿时吃了一惊。
“这么巧?”
燕凌云皱眉,怀疑道:“你师父,就在子午岭?”
“怎么回事?”
方少白关心的侧重点不同:“你师父,为什么要在子午岭受苦?”
“……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吕厚苦笑,解释道:“燕道友,首先我可以肯定,我师父绝对和血影教没有半点关系。毕竟,你们也知道,我师父当年,可是易前辈的弟子……”
“哦。”
燕凌云神色不变,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吕厚也没问,只顾继续说道:“我师父当年,那是个普通凡人,在乱世之中流离失所,是个孤儿。他机缘巧合之中撞了仙缘,更被易前辈收为弟子,并且随师之姓,赐名为震。”
“他在师门之中,苦心修行数十载,在易前辈的指导下,修为突飞猛进,更度过了天劫,成为了散仙。”
“你们也知道,修士成仙之后,就意味着可以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