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时期,唐朝进入开元盛世,此时,唐朝国力强大,国土面积也非常广阔,百姓安居乐业。如此朗朗乾坤,开元盛世下,人人都以为政治清明,官场上没有贪官污吏,只是不管哪个时代,哪个朝代,都无法根除。
当然在如此的政治清明下,也会有官商勾结,商不从官而惨遭灭门。扬州城的集市上热闹非凡,男女老少相处和睦,看上去一片祥和。即使寒冬到来,也冻不住扬州城中热闹的景象。
城西有个姓苏的富商,为人和善待人宽厚,近日与城内钱大人来往胜密,终日早出晚归,面带愁容。阳光普照的午后,苏家大宅子前院樟树下的躺椅上,躺着一位身着粉红罗衫,白嫩的脸颊,兴许是因为过度的阳光照射而微微泛红,润唇抿了抿,眉头皱了皱,一副好不惬意的样子。
“沫儿,刺绣做的怎么样了?”这时候不远处走来衣着华贵,面带慈祥笑容的妇人,身旁跟着两个端着糕点的俾人。听到叫唤的苏沫儿,瞬间睁开的眼睛,水润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慌张,赶忙起身,拿起身旁小桌子上的刺绣,佯装认真的开始刺了起来。
苏沫儿苏家唯一的女儿,虽说是大家闺秀,但是性子却有几分像男子,样貌也并不出众,因此已然18的她到现在都没有上门提亲的主。索性家里世代从商,家里又拿这独生女当宝贝,招个上门女婿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沫儿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快步走到苏母面前,挽起她的手,让其坐在了石凳上。婢女将手中的糕点放在石桌上便都退下了。
苏沫儿立于苏母的身后,双手熟练的捏按着她的肩膀笑着问道:“爹呢?去钱大人家还没回来吗?最近爹怎么老往官府跑?”
听到钱大人三字,苏母脸上的笑容隐隐褪去,她伸手握住了苏沫儿的手道:“沫儿,将来爹娘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学着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娘,你说什么呢,你们怎么会有不测呢,你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沫儿还要你们看着沫儿嫁人生子呢。”苏沫儿笑闹着圈住苏母的脖子,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不住的撒着娇。
正当她们母女嬉笑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一群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人手里举着刀大声道:“扬州富商苏氏因贩卖私盐,证据确凿,大人有命,抄家。苏家一干人等,明日逐出扬州城。”苏母紧紧的握着苏沫儿的手,眼神定定的注视的官兵,脸色有些发青,嘴唇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站在一旁,这个是她早就料到的,却没想到来的那么快,让人措手不及。
苏沫儿伸手扯了扯苏母的衣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家会贩卖私盐,什么证据确凿,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多问,站在娘的身后就是了。”苏沫儿被苏母紧紧的护在了身后,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些野蛮的官兵把所有值钱的和不值钱的都搬了个空,这大宅子苏夫人将近住了一辈子,这里留着自己一辈子的记忆,看着这些曾经爱极了的事物,被砸的被砸,没收的没收,双眼早已泛红。
等到那些官兵搜完,搬完一切,正要撤退的时候,苏夫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上前一下扯住官兵头目的衣袖,“我们家老爷呢?东西你们都拿走,老爷呢?”
“苏老爷?哈哈,已经畏罪自杀了。”他甩开已经惊在原地的苏夫人,大笑着走出了苏家大宅,大门被重重的关上,就像上天给了苏家一个死刑,让所有人都无法承受。
苏沫儿听到自己亲爹自杀,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脸色煞白,眼神没了焦距,不停的摇着头,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眼泪在一瞬间夺出眼眶,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是她太不关心爹娘还是她太小看天命这个东西,为什么如此大的事情,她苏沫儿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昨日夜晚明明一家人还和乐融融的吃饭,今日亲爹竟然死在牢狱中,她还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还来不及见到爹的最后一面……她上去抱住了看上去如此孱弱的娘亲:“娘,娘,我们去把爹的尸首送回来,我们不能让爹躺在那冰冷冷的地方。娘,到底爹和钱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苏母什么都没说,转头冲着苏沫儿笑了笑,悲痛欲绝的脸上扬着那一点点的笑容,说不出的凄楚悲凉,可是苏母知道女儿还小,还要依靠自己,她不能跟着慌,跟着悲伤,她必须镇定。
一个人走入内室,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拿出了一包银子,这是前些日子,苏老爷在夜里的时候提议嘱咐的,原来那时候苏老爷就料到了一切。
她召集了所下人,一一分发了银两,坐在大厅正前方的椅子上,强装镇定的说着:“大家也看到了,苏家算是一夜家道中落,这是我和老爷仅剩的最后一点银两,你们拿着该回家的回家,该找下一家的找下一家,我和老爷都不会怪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