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经查验,昭阳宫领取的御纸并未动过。”
秋符查验的结果并不让安若意外,但显然宁妃对安若就这样躲过一劫很是不忿。
“皇后娘娘,即便那封信不是来自昭阳宫,但昭阳宫宫女詹詹在耿充容处单独留了一炷香的时间,依旧可疑,臣妾想着不如将昭阳宫上下都拿去慎刑司拷问拷问,若是定妃无辜,也好还定妃一个清白。”
安若对此并没有反驳,毕竟还有张侍卫的供词在,拷问昭阳宫上下,早晚的事情而已,不过……
“宁妃姐姐确定要将人都送到慎刑司?”
宁妃扭过头去,不搭话,反正她只是建议,最后下决定的又不是她,赖不到她身上。
“不必这般麻烦,闹得阖宫皆知。这段时间内,封锁昭阳宫上下就是了,皇后从今日起便去审讯,朕这儿倒是刚好有些人手和审讯方式可以用用,”魏彦说罢,转头看向安若道:“定妃腿伤本就没好,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养一养。”
“是,谨遵皇上吩咐。”
这对安若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既全了她的颜面,也方便了查案,只是可惜还没有试验过张侍卫所说的,将耿充容的头压入水中溺死的方式究竟合不合理。
或许是为了确保安若在回昭阳宫期间没有与外人接触过,皇后娘娘亲自陪同,送了安若一程。
“本宫信你与耿充容之死无关,只是如今证据如此,少不得要问上一问,否则宁妃绝不会善罢甘休。”
安若挑眉看向皇后,对上了对方含笑的双眼。
她必须承认,有那么一刻,这种被信任的感觉有感动到她,毕竟魏彦是全程看着她陪同查案的,但皇后娘娘完全不清楚张侍卫的供词。
“多谢皇后娘娘,只是如今远不止秀芳的证词,刚刚在乾清宫内,还有个张侍卫点名道姓说是由臣妾指使,让他溺死了耿充容。”
皇后闪过了然之色,安抚道:“定妃不必多虑,既然对方想要拉你下水,自然就不会只有一人的证词。只要自己行的正坐得端,便不必惧怕这些莫须有的风浪。只是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拉你下水怕是意在太傅,尤其是耿将军与汪太傅多有不睦,前朝又要起乱了。”
安若想了想便宜老爹的脾性,觉得这点乱子大概难不倒爱演又有权的汪太傅,毕竟大不了还有一个釜底抽薪的方法,放弃她这个女儿就行了。
有点丧的安若,回到昭阳宫后就在皇后的安排下回殿养伤,而包括小詹在内的所有宫女太监,全部被带走去问话。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又似乎是理所应当,安若没能吃到当日的晚膳,整个寝殿更是一个过来点蜡烛的人都没有。
考虑到这些宫女太监大约要被审问到深夜,饿狠了的安若不得不自食其力,拖着伤腿满殿去寻找吃食。
刚刚咽下一块糕点,安若便听见后殿的窗户响起了“吱呀”的开合声,随后是一个人轻声落地的声音。
天色已然漆黑、昭阳宫所有宫女太监又全部被审讯中,这个时候能从后窗翻进来的,安若猜测绝对是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