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然不会口说无凭,当年孝敏皇后给我和慧心下了指令后,为了安抚我们,还赏赐给了我们一人一副玉镯,所有的联系也是孝敏皇后宫中的玉新姑姑递送的纸条。奴婢当年留了个心眼,将这些东西都埋在了延禧宫的玉兰树下,想来如今还能挖到。而且,过去种种谋划,孝敏皇后身边的玉新姑姑最为清楚,随时可以唤来一问。”
魏彦冲着闫公公使了个眼神,闫公公立刻让人去押送在宫里养老的玉新姑姑过来,再让人去延禧宫玉兰树下去寻找当年的证物。
片刻工夫,一个满是泥土的酒坛子被呈了上来,里面是一对玉镯,和几乎一碰就要碎掉的纸张以及一瓶迷药。
纸张上的内容很详细的指明了当日先帝淑妃是如何被陷害的,御用的陈年纸张也根本做不得假。
魏彦说道:“物证已有,如今只缺人证了。”
过了一会儿,玉新姑姑满身狼狈的被押进殿内,看着魏彦的眼神充满了嫌弃与厌恶。
兰心看到玉新姑姑进来,嘴角翘起渗人的笑容:“玉新姑姑可还记得奴婢?午夜梦回之时,可有见过慧心找你索命?”
玉新姑姑侧头,看到兰心的瞬间眼睛不由瑟缩了一下,在看到兰心有影子后,才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哼!什么慧心、兰心,老奴在后宫数十年,见过的宫女、太监不计其数,哪里都能记得清楚。”
皇后扶着肚子问道:“玉新姑姑怎么这般狼狈?”
闫公公回道:“娘娘,这玉新在被押送之时曾试图撞柱自尽,还好侍卫们眼疾手快,否则怕是带不过来人。”
“姑姑这是何故?若不是做贼心虚,怎么活得好好地想要自尽?”
玉新垂下头,试图负隅顽抗,坚决不肯多说一句。
宁妃摸着自己的护甲,说道:“怕是知道被刑讯,想要给自己个痛快。”
皇后叹了声气,开口道:“何必如此!罢了,那便拖去慎刑司审问吧,崔大人,劳烦你们了。”
崔大人略一拱手,不顾玉新的喊叫怒骂之声,将人拖走。
众位宗室没有想到形势会逆转的如此之快,心中倒是暗自庆幸没有像雍亲王一般无脑,下意识,都远离了雍亲王。
被孤立出去的雍亲王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形不利于自己,当即色厉内荏道:“不过是审案,便是本王误会了,皇上也不至于要追究本王过错吧!”
魏彦笑道:“怎么?王叔这就承认自己有错了?玉新的供词可还没审出来呢!”
雍亲王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看了眼影卫。
“雍亲王莫非认识这位影卫?哦,许公公怕是也认识吧?不若两位为朕解个惑?”
许公公犹豫许久,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这涉及先帝期间的一桩丑闻,说起来,他应该还算是皇上的……”
两根银针,从影卫袖中射出,一根直指魏彦眉心,另外一根则射向了许公公眉心。
毫无防备下,许公公应声而倒,魏彦却还安坐在龙椅之上,只不过身前,安若倒在了他的怀中。
反应过来的侍卫们迅速将魏彦保护在身后,一部分则向影卫攻了过去,而宗亲们则惶惶然拼命后退。
影卫仰天长笑道:“真是可惜了!不过,魏彦,大军马上就要攻城,也不知道你的皇宫能够抵挡得住。”
影卫说罢,迅速打退逼近的侍卫。
雍亲王下意识喊道:“别忘了本王。”
影卫扫了雍亲王一眼,攻了过去,一剑刺入雍亲王胸口,笑道:“自然不会忘了您。”
影卫将剑拔出,雍亲王应声倒地,侍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瞬震惊,给了影卫逃窜的机会,影卫迅速离开了乾清宫,向宫外奔去。
这边魏彦目眦欲裂,立刻将安若抱在怀中,拼命摇晃安若。
“若若,若若你怎么样?”
“咳,就是疼,话说你能不能轻点,就算本来没事,估计也要被你摇死了。”
安若捂住腹部被银针刺入的地方,她在那一瞬间测算过距离,若是银针扎入魏彦眉心,魏彦必死无疑,但是自己去抵挡,只会扎入她的腹部,大概率死不了人。
魏彦见安若还有心情调笑,松了一口气,立刻呼唤太医救治安若,却听到身旁皇后一声痛呼。
显然,突如其来的事故也吓到了皇后,皇后捂着肚子,缓缓滑落在地,鲜血也顺着腿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