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秋微笑颔首,说道:“听说你在做生意?”
“不错。”
江寒心想终于绕到正事上面来了,当即微笑道:“小子心想,人岂可无倚身的资本?思前想后,便开了一间香露铺子,打算做一些香露来卖。文人雅士应在氤氲香雾之中心游万仞,或品那残秋菊黄的幽香,或品那雪夜寒梅的清雅,又或品那盛夏红莲的余韵……那香露,便是为文人雅士而制。”
顾清秋昕了这番话更加赞赏,心里的偏见顿时消失,心想此子言谈文雅,难怪能写出那些诗词。
钟离忧笑道:“你这小子,为了卖这香露,说的倒是文雅,连老夫也听得有些心动。”
江寒当即坐直身子,从怀里摸出了几个琉璃瓶,双手奉上:“这是小子近日做出来的,请大儒品鉴品鉴。”
既然是给大儒的,他此次带的都是梅花香水,据说这位钟离大儒平生最喜爱的也是梅花。
钟离忧好奇地拔出木塞轻嗅其味,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顾清秋看了他一眼,也是有些吃惊,虽然他没有凑过去闻,但在木塞打开的时候,他也闻到了一股梅花的冷香。
钟离忧眼前一亮,道:“这香露的确很好!若非老夫已经过了风流蕴藉的年纪,也要在身上洒上一些。你这小子竟做得出这么好的香露。”
他看向江寒,说道:“你不是说作了诗吗?快快拿出一看。”
“是,这是小子近日为香露所作的诗,请两位大儒斧正。”江寒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奉上。
钟离忧接过慢慢往下看,脸色慢慢变化,眼睛也亮了起来:“好诗,好诗!这三首诗,极好极好!”
顾清秋心生好奇,待钟离忧看完之后,接过去极为认真地看了起来。
那上面是三首写花的诗!
虽然不及那首《剑客》,也没有《长相思》那般令人惊为天人,但这三首诗都能令人眼前一亮。
属于极好的作品。
“写花的诗不胜枚举,但这三首诗却令人惊喜,细读别有一番风趣!尤其这首梅花诗,最后两句更是极为惊艳!”顾清秋赞道:“这三首诗,皆为上乘之作!”
饮了一会茶后,江寒也是说出来意:
“不瞒大儒,今日江寒前来,实则还有事相求。”
钟离忧道:“有话直说便是。”
“小子对这香露很是自信,自以为必为文人雅士,闺中小姐所喜爱,但毕竟小子名声不太好,若那香露铺子开张,只怕生意不太好……”
江寒说道:“所以小子斗胆想请钟离大儒赐下一幅墨宝,写两句对联,不知大儒愿否?”
钟离忧笑道:“冲着你送给老夫的香露,老夫便得给你写幅对联……来人,取笔!”
便在这时,望潮小苑的门房走到门外,道:“禀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是谁?”
“是殷家的公子殷荣,以及两个姑娘,一个叫顾惜柔,一个叫王思懿,都是云阳县的才子才女,想携诗词前来拜访。”
钟离忧微微蹙眉,淡淡道:“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