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荣愣了一下,道:“父亲,二伯不是在为三殿下效力吗?”
殷千舟淡淡道:“鸡蛋岂能放在同一个笼子里?此事尽力而为,最要紧的还是江寒手里的香露!”
……
翠云苑,雅阁里,秦云眠捧着小脸望着窗外的月色,轻声道:“他那香露当真很好,四姐也很喜欢,宁国府和忠国府的大小姐也喜欢得不得了,他真的很会做生意呢!还有那三首为花而写的诗,也是极好极好……不过……那天他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入股?”
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的孟红裳擦了擦嘴角的油腻,道:“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秦云眠一呆:“没有听懂吗?”
孟红裳道:“虽然我那天没去,但从你的讲述中,大抵能猜到他误会了什么……不过也好办,你再找他一趟,他那生意若想做大,鲜花是关键,云阳县里可没有什么大型种植花卉的地方。”
秦云眠眯着一双月牙似的眼睛:“这个好办,父皇给了我一块封地,我让人都种上花,花的问题就解决了,还有,也可以建一个作坊……换个思路,我可以把这片地租给他,直接做他的掌柜。”
孟红裳撇了撇嘴,说道:“公主殿下,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这么上心……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呢!别忘了,那三首《长相思》,他可是给顾惜柔作的,证明他对顾惜柔情深意重。”
闻言,秦云眠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随即,她便重振旗鼓,说道:“以前,他的确对顾惜柔情深意重,但那又怎样?顾惜柔辜负了他的情意,让他受了情伤……我会让他喜欢上我,并且非我不可。”
孟红裳睁大眼睛盯着秦云眠的脸,这位九公主有时虽然有些天然呆,但其实聪明得很,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秦云眠被她盯着脸颊一阵发烫。
孟红裳眯着眼睛道:“是是是,以公主殿下的姿色,还怕比不上顾惜柔?拿下江寒自然易如反掌……不过,就因为几首诗词,你便喜欢上他吗?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只是看着他的诗词,在心里把他想得太好,才会觉得有几分喜欢?”
秦云眠捧着脸,幽幽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并没有因为这几首诗词便喜欢他,最多只是有一点点喜欢……但相比那些勋贵之后,他已胜过太多,与其选一个不喜欢的勋贵之后,倒不如自己作主。”
孟红裳觉得秦云眠这番话有些笃定了,江寒就算会做生意,怎么与勋贵之后相比?
但仔细想想,这人隐匿才华十余年,只为一朝拔剑,而这一朝拔剑,就用暗香露惊艳了多少人,这还真不是那些勋贵之后能做得到的。
“若真想让他成为公主驸马,终究会引来一些闲话,你也不想他让人说闲话吧?”孟红裳眼珠子转了转。
“我打算请钟离大儒收他为弟子。”秦云眠轻声道,又蹙了蹙眉:“但钟离大儒却说,江寒的诗才不在他之下,要与他同辈论交……”
孟红裳轻笑道:“那就让他换个人拜师,比如,让他进显宗,你觉得如何?”
秦云眠睁大眼睛看着孟红裳,“你要收他为徒?”
“大虞第一剑客,显宗宗主,怎么?我没有这个资格?”孟红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