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寒一个激灵,从床榻上醒来,看了看身旁空空如也的床榻,叹息一声,只能闭上眼睛重新入睡。
翌日一早,江寒就醒了过来。
周韵见他醒来,歉仄道:“公子,昨晚实在有事,不能陪伴公子身边,妾身实在抱歉。”
看来真的有什么事……江寒道:“姑娘没事就好。”
虽然美人很好,但江寒也没急着要将她吃下去,来日方长嘛!他也不是急色之人。
“妾身下次定要好好向公子请教诗词之道。”周韵轻声道。
“好,过两日再来找姑娘。”
江寒离开了凝艳坊,往家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想一些事,昨晚自己虽然没吃成花魁娘子,但给花魁娘子留下深刻印象,以后想知道一些消息就容易多了。
昨晚作的那首词不错,应该很快就会流传出去……这有利于自己的名气。
今天他准备弄几坛蒸馏酒出来,一方面是暗香露卖完了,需要高浓度酒精,一方面则是送两坛给钟离忧。
后续暗香露想要做大,或者想开酒铺,都需要用到钟离忧的名号。
也不知道那邬文化把酒给自己送来了没。
想了想,江寒便前往邬文化的酒家,倒不是怕他收钱跑路,而是打算亲自去催一催。
他还未来到邬氏酒家,就看见前面河边围着一大群人,人群中有个高高壮壮的身影嚎哭着。
“这孩子瞧着也就六七岁,怎么会失足落水,实在太可怜了。”
“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怎会出这种事?”
“已经没呼吸了,活不成了。”
围观的众人指指点点。
江寒皱了皱眉,挤进人群,便看见邬文化跪在妹妹邬芸的尸体前不断扇自己的脸。
“出了什么事?”江寒蹲在邬文化身旁,看了看邬芸惨白的脸。
邬文化抬起了头,嚎哭道:“我妹妹,我妹妹让人溺死了……我要去给妹妹报仇!”
大块头虎目含泪,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江寒一惊,道:“怎么回事?”
邬文化道:“昨日我接了公子的生意,准备好了酒,原想今早给公子送去,谁知今早来了些人,警告我不能将酒卖给公子,哪有不让人做生意的道理?我跟他们理论,他们却放下狠话说要让我后悔。
我没有在意,自顾去忙,没多久,便发现妹妹不见了,找到时已经溺死在河边了!一定是那些人动的手,我一定要去找他们报仇!”
邬文化两眼发红,满脸悲怒之色,起身便要去找仇人。
“等等,你妹妹也许还有救。”江寒清理了邬芸口鼻的污物,伸手解开她的衣带,伸手覆上她的胸口,用力按压着。
“公,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邬文化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江寒道:“你想不想救你妹妹,想的话听我说的做。”
“想,当然想,求求公子救救我妹妹,邬文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的恩情。”邬文化此刻就像身处激流之中的人突然看到一根大横木,自然要死死抱住。
哪怕妹妹已经没了呼吸,可是有一丝可能他也会牢牢抓住。
江寒道:“过来,往她嘴里吹气!”
邬文化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还愣着干嘛?”江寒喝道。
此刻他身上仿佛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邬文化竟难以生出抵抗之心,凑过去往邬芸口里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