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庞县令心里一声咯噔,顿感不妙:“你说的是……”
“江寒。”孟红裳道。
江寒?怎么又是他?大儒称他小友,又是孟红裳的弟子?
庞县令吃了一大惊,钟离忧他得罪不起,孟红裳也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尽管这两人都不在官场,但他们在官场都有人脉!
尤其孟红裳,被洛阳城那群勋贵视作座上宾。
看来这江家要发迹了啊!
庞县令沉声道:“快把黄典史给本官叫来!”
黄典史正准备去审讯江寒,就听到县令要见他,惊愣的回到正厅:“大人,找我何事?”
庞县令道:“江寒那件案子怎么回事?”
这件案子不是说好了定个杀人未遂吗?怎么又问起来了?
黄典史也是迷糊了,道:“江寒与邬文化在明煌茶楼试图杀害顾庭顾公子,幸得捕快赶到,才制止了江寒……大人,怎么了?”
庞县令义正辞严的道:“衙门所讲光明正大,办案要实事求是!岂可凭个人揣测胡乱断案?江寒与邬文化几个人?顾庭他们几个人?
分明就是江寒与邬文化到明煌茶楼喝茶,顾庭无事生事,言语挑衅,又令扈从闹事,江寒愤而动手,才误伤了顾庭。”
黄典史听得吃了一惊,下意识道:“可是江寒踹了顾庭脑袋几脚,怎么会是误伤?”
庞县令义正辞严的道:“顾庭用他的头去撞江寒的脚,这么简单的事你竟想不出来?按律江寒本该无罪,岂能捉拿到牢狱?黄典史啊黄典史,你为官多年,却如此偏私不明,视衙门上那块‘光明正大’的牌子为何物?不查仔细便胡乱断案,衙门公义何在?快去把人给我放了!”
黄典史听得满身冷汗直下,忙道:“是,大人教训的是,是下官糊涂,下官这就去把人放出来。”
庞县令道:“速去!再去警告顾庭,莫要无事生事。”
“是,大人。”
……
牢狱中,江寒与邬文化被关到了一起。
邬文化垂头丧气,瓮声瓮气道:“待会小人承担下所有罪名,绝不会连累公子!”
江寒道:“若你进了牢狱,你妹妹该怎么办?”
邬文化闻言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能否,能否请少爷照顾小人的妹妹……待小人从牢中出来,愿为公子做牛做马一辈子。”
江寒伸手想拍大块头肩膀,发现拍不到,于是拍了拍他的手臂道:“放心吧,咱们能平安出去的。”
大块头唉声叹气,根本不相信这话。
就在这时,那位黄典史来到牢门前。
邬文化面露紧张之色,这要审讯了吧?
“江公子,衙门搞错了,你可以出去了。”黄典史打开牢门,赔笑道。一路上他倒是想通了,庞县令突然让他放人,必定是江寒有偌大的背景,而不是狗屁的正大光明!
顾家那三百两银子,看来得还回去!这江寒,不能得罪!
江寒脸上露出笑容,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快啊!
“等等,他呢?”江寒指了指邬文化。
“……也一块出去。”黄典史的话让邬文化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