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岳麓北码头。
两千万斤杂粮装成二十万只麻袋,整整齐齐码在江边。
这些粮食都是从吴仁孝的仓库里拿出来的,原本是准备多存点,用来扩军的。
现在辛苦几个月,全部给李炎贡献了。
他很生气,却不敢发脾气,因为怕炮。
驻足围观的百姓们指指点点。
“据说现在北边是大唐,南边是武朝,这中原居然划江而治,一分为二了。”
“什么划江而治,南武朝跟小孩过家家似的,迟早会亡,给北方皇帝进贡这么多粮食,他们不攻打,我们老百姓也得造反。”
“是啊,是啊,明明我们家已经纳了两百斤粮食,现在又要来收,简直不把我们当人啊。”
“纳了粮食,现在又搞个粪税,老子已经在山里掏了半个月的鸟粪,真特娘的是千古奇谈。”
“鸟粪不是可以换银子吗。”
“有什么用,两百斤鸟粪才一两银子,大家乌泱泱冲进山里,除非找到鸟洞,鸟窝里一两屎都掏不到。”
老百姓们的议论,武镐和吴仁孝都听在耳朵里,十分担忧。
“南方虽然山头众多,鸟类也多,但是这么大规模的惊扰鸟群,很快它们就会飞走,不再为我们拉屎了。”武镐一本正经地说道。
师从公孙敖学了二十年帝王术,好不容易当了个皇帝,居然被鸟屎搞得惶惶不安。
“三个月后会给我们降价吧,他要是逼急了,老子就跑路,到时候看谁给李炎纳粪税。”吴仁孝恼怒地说。
李炎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海外岛屿。
百济水师第一批出海掏粪的就有五十只船,带了两千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