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姐就这么不放心我?”我上车就戏谑。
“不是,我是想快点让囡囡回到我身边,”关晓晓的面容带着明显的憔悴。
可是我并不觉得她可怜,相反觉得她是自作自受,“关小姐这些天都忍了,也不差三天两天了。”
我话落关晓晓就急了眼,“乔杉,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我是要你等三两天,”我给了解释。
“为什么要等?你还想做什么?”她是有脑子的。
我看着窗外,“我要等一个人平安归来。”
关晓晓一把抓住我,“你是想拿囡囡换裴景?”
看来她也是知道裴景去做什么,我也大方承认,“是。”
“乔杉,”关晓晓怒了,“你怎么这么卑鄙,囡囡只是个孩子。”
“是啊,她还是你的女儿,不一样被你拿来当工具?”我对她也没有客气。
而且囡囡这个工具还是她送到我手上的,我干嘛不用?
关晓晓怒瞪着我,几秒后她终像是被扎了洞的皮球泄了气,轻点了下头,“这世上果然除了自己没有谁是可信的。”
我不管她看破人生的发言,只淡淡道:“囡囡不会有事,只是晚几天与你见面而已。”
关晓晓不说话了,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有用。
出租车把我送回了家,然后带着关晓晓走了,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点了份餐,吃饱之后去买了东西,来到了喻暖的家。
在里面待着的几天,我不知为什么总是梦到喻暖,虽然说梦只是一种无意识的思想行为,但我觉得是她提醒我什么。
喻暖在这世上的亲人只有她父母,她的牵挂也就是他们了,我买了些礼品来到了喻家。
“舅舅,舅妈,”我在外面敲了一会门没有应的时候,又叫了他们。
可是仍没有回应,我只好拨了舅舅的电话。
“你好,”电话通了,可是接电话的不是舅舅,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舅舅的电话我是存在通讯簿里,不会拨错的,我便问对方,“你是谁?”
“我是喻先生的护工,他和他妻子都住院了,你是他们的家人吗?他们在第一人民医院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就见舅舅和舅妈躺在一个病房里,这画面看着就让人心酸。
怪不得我总是梦到喻暖,果然她是她提醒我的。
“舅舅舅妈对不起,我这几天没在家,”我上来就先道歉。
其实我就是在家了,自从相认后也没有看过他们几次,终是这些年的亲情缺失,让我总是忽略掉这份迟来的亲情。
舅舅摇头,拉住了我的,话没说便泪先流。
刚才护工给我说了,是舅妈洗澡摔倒了,他去扶舅妈也跟着一起摔了,而且舅妈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她应该是不好撑了。
我拿过纸巾去给他擦眼泪,安抚他,“舅舅没事的,我在呢。”
我越说他的眼泪流的越凶,甚至身子都跟着忍不住颤抖。
舅舅才失去了女儿,现在妻子又这样,而且他还受伤了,这种绝望只有经历的人才懂。
“杉杉,舅舅就你一个亲人了,舅舅有些事想跟你说,”他拉着我,说出的话让我的心咯噔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