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柳依依不能忍。
“四娘,回去告诉绿袖,就说郡主请她明日上午去荣秦王府,有事相谈。”
想了想,补充道。
“跟她说清,郡主只让她一个人过去。”
“是。”
四娘和伯廉离开后,老祖宗让几人去书房去谈。
“老祖宗,您不一起?”
柳依依以为老祖宗会与他们一起过去,老祖宗却让一个丫鬟搀着她回房间。
“我老了,你们聊就好。”
“……好,老祖宗好生休息。”
柳依依听得出来,老祖宗说“我老了”这句话时,语气中似乎有些释然。
四人刚坐好,伯桥最先开口。
“我前几日就来了京城,因为老祖宗与小主子约定的时间没到,我便没有贸然去找小主子。
“是以,我去皇宫溜达了一圈,暗中跟着昙彰去的。”
从刚才众人的简短介绍中,柳依依已经知道,老二伯廉常年混迹江湖,手下不少能人。
伯桥自己更是身手了得。
“昙彰?他去了皇宫?”
伯桥点头。
“小主子不是想知道,五年前对小主子下杀手的人是谁吗?”
他都这样说了,柳依依猜也能猜出来。
不会是东宫的太子,否则平阳的人不会查到现在。
不是太子的皇室中人,又身在皇宫,答案只有一个。
“你别告诉我,想杀我的是皇帝?”
“准确地说,皇帝想要杀的,是丁荷的后人。”
原来,那晚皇帝赵砚与昙彰在御书房谈事情的时候,趴在屋顶上偷听的人,正是尹伯桥。
听完伯桥告诉她的皇上与昙彰谈话的内容后,柳依依半晌没说话,满脸不可置信。
“也就是说,因为丁荷悔婚,皇室中人记仇记了这么长时间,才勾结昙家人残害丁荷后人?”
“是。”
柳依依一直以为,皇室中人若是与丁荷有何瓜葛,最多不过是忌惮她的经商才能。
可她没想到,丁荷后人的种种悲剧,如云鹏一家惨死,如昙雨湘夭折了两个孩子,自己与夫君也不幸中毒,再如五年前自己被玄峰杀死。
原来,这一切都有皇室中人的手笔。
这皇帝,心胸未免太狭窄了。
“昙月盈也是丁荷的后人,为何她和她的两个女儿就无事?难道是因为昙彰的原因?”
伯桥想了想。
“应该是这个原因,昙彰与昙月盈有私,昙彰与皇帝合作,许是他跟皇帝求情了。”
“那昙彰的主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