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血珠,在术的作用下形成一道道水墨气,花朵般在我四周绽放。
我耳边满是鬼兵的哭喊声,万千孤魂野鬼,犹如扑火的飞蛾,被绽放的水墨气波及,成片成片地倒下,死伤惨重至极。
我平静地注视这一切,感叹大狐狸观想法的玄妙与美好,他是严厉又高冷的老师,所有东西,他只教一遍,而且只教0.1秒,绝不重复。
我是他唯一,也是他最好的学生,我对手势的敏锐捕捉,内心对术的渴望,早已成了魔怔。
这世上,怕是只有我才能从大狐狸手中学到术,但凡天赋平庸一星半点,都绝不可能学会。
孙无义眼瞅着大片鬼兵倒下,他面如死灰,双眼布满了黑色血丝,沾满坟土的嘴唇颤抖不止:
“你?你这是什么术?”
我没有理睬他,继续挥舞着画笔,我的热血是染料,灵魂当画布,青丝白发随风起舞,下笔柔和如流水。
在孙无义眼中,我简直成了厉鬼,顷刻间,他的兵马全部死伤殆尽,剩下三两只,也被我用画笔连点,倒地毙命。
远处的高老柱,吓的已经尿了裤子,双手抱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屋里的姜容和姜幼初,则惊悚又兴奋地冲我打气加油。
“真有你的啊小瞎子,我这些年来东奔西走,耗费心血收编来的鬼兵,竟被你一式就给毁了?”
孙无义惊悚注视眼前的尸山血海,五官扭成一团,尖叫着朝我扑来:
“堂口没了,我也活不成了,我跟你拼了!”
我又挑出一道水墨气,孙无义身法灵敏,侧身躲开,虽然被后续的绽放炸到,但他毕竟是活物,只是微微晃动了下身子,就急速冲到我面前。
孙无义有近身肉搏的兵器,那是一根脏兮兮的黄鼠狼尾巴,上面沾满了黑褐色的血,他挥舞着尾巴,疯狗般朝我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