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佛边大步追赶着马车,边大哭着控诉我的种种罪行,那一声声怨毒无边的哭声传进车厢,听的人毛骨悚然,脚底板透凉。
这条公路四周,始终弥漫着大雾,路两侧的风景被完全隐藏,看不见一点端倪,这公路最终将通往何方?谁都不知道,那车夫其实也不认识路,前方每每出现岔路,他只凭借本能随机选择。
大敌当前,没人愿意束手待毙,都准备好了殊死一搏。
李富强手捧亚麻画纸,哆嗦的猛打摆子,纸上乌七八糟,黑压压画了一大团,画完他觉得不满意,揉成团再画。
欧阳薇盘腿闭目,似乎在酝酿大招。
徐媛吓的小脸惨白,抱膝发抖。
“三坡!”
马义面色惨白如雪,看向我道:“被它追上,咱们都得死,一会这畜生靠近了,你我协力用术打它!拖延它的速度!”
我点了点头,当欢喜佛追至五十米远时,我和马义拉开车门,探出半截身子。
阴间凄惨的寒风,吹到我身上,我就感觉这张人皮,随时要被吹跑。
追赶在后方的欢喜佛,看了眼马义,毫不在意,看向我谁,它略微一楞:
“是你?小英呢?”
“这一切,都与小英无关。”我一只手抓着车厢把手,阴冷地看着欢喜佛:
“小英早被我弄死了,你刚才说的这些事,全是你爹我一人干的!”
说着,我将撕下的黄皮子符朝它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