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柔声道:“我不要大房子,你去把今年的军役钱交了,交了钱,你今年就不用参军了,可以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了。”
丈夫并不认同妻子的说法,和她争论着,但很快就被妻子说服了,决定留下来陪伴家人:
“好,我今年留下来陪你,最好这一年,你能再给我生个大胖儿子,这样咱们全家就能搬去城里,过富贵日子了。”
妻子脸红了。
我一揉眼睛,镜头那么一切换,我回到了现实,眼前的小屋阴暗,破败,空气中满是浓烈的霉味。
我看到墙上挂着一副副铁肺,大多都已经腐烂生锈了,但还有三五套保存完好,郑青海欣喜地冲上去,挑了三套收进怀里。
我们正要转身出门,迎面遇上了小寡妇。
她终于还是现身了,她衣服上的血滴落的更快了,不停扭动着脖子。
我和郑青海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开始缓缓后退,后面就是墙,已经退无可退了。
我瞧见小寡妇手里捏着老沙和杜少东的魂儿,将这两只不断惨叫哀嚎脏东西,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咀嚼着,血水顺着嘴唇往外渗。
这两个篮子真是悲惨到家了,小寡妇跟吃馒头似的,细嚼慢咽,吃的格外的慢,他俩就搁那叫啊,叫声比杀猪还凄杀一千倍,我和郑青海看的是脸都绿了,后背贴着墙不敢乱动。
叫声太大,将村里剩余的诡异全吸引来了,可这些玩意一看到小寡妇,又乖乖地原路退了回去。
吃下最后一口馒头,小寡妇满意地擦了擦嘴,这两个倒霉玩意的魂儿,都被她嚼碎咽进肚子里了,惨叫声却还停留在阳间,停留在我们耳边,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