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洞女是地狱境高手,陈奇的高压无法将她碾成肉泥,但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碾成肉泥,也只是其中之一。
郑青海跟陈奇解释了落花洞女的能力,陈奇听完,显得不悲不喜,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闭目,不再言语了。
那个梦阴人王火化交给我来弄,没别的,我就烦这狗东西名儿取的晦气,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我倒要看看,他明天是梦阴还是梦遗。
最后那个催眠师东方冢,我让郑青海先尽量拖着,等我火化了王火化之后,腾出手来再处理他。
青囊尸衣有两件,我拿出一件扔给郑青海,这玩意如今是法术放大器,斗法前把它往敌人身上一罩,会产生奇效。
这是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草率到不能再草率的战术制定,正因为没胜算,且缺失敌人的详细资料,所以不得不简单。
假如有朱天师坐镇,那索性连战术都不需要了,他一个人就能全对付了。
但我和朱天师都知道,互助会的因果,只连接着我和郑青海,外人强行参与,只会招惹来无常的关注,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和失控。
我们三人坐在地下空间中,每个人都心事重重,沉默不语。
我的意识进入了野狐禅世界,明天的决战关系生死,连野狐禅都提前嗅到了一丝不详,天空阴沉着,暴雨连绵。
佛堂中,青丘一改往日的形象,变成了一位身穿白裙的狐耳少女,仙气飘飘地端坐于莲花上,美的宛如天宫仙子,让人不敢直视。
“师尊。”我冲她微微鞠躬,手伸到后背一抓,抓出一束娇艳盛开的玫瑰,递到她面前。
青丘接过花,闻了闻,满意地笑着:“坐。”
我跪坐在蒲团之上。
佛堂的屋顶有点漏水,水珠滴滴答答撒在青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