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体内外同时绽放出毁灭的爆炸火焰,像一串点燃的炮仗那样飞越整个战场,落在了距离督战队不远处的空地上。
轰!
那落地后的爆炸竟如同海啸般绚烂,泥土和碎石直飞冲天百余名高,这一刻我的意识模糊无边,灵魂仿佛都离体了,恍惚间梦回童年,我又看到了我在漫天大雪的林场中玩耍时,出现的那只美丽白狐……
思维中断了有大约十几秒,这才重新连上。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直径十多米,深约三十米的大土坑中,我全身巨疼无比,托狮子奋迅的福,我硬吃了慈禧这毁灭万物的一拳后,居然没死,我钢铁般粗厚的胸肌几乎吸走了全部爆炸力,只断了五六根胸骨。
我艰难地从泥土中爬起,低头看向胸膛,此刻的我全身赤裸,衣物早被炸成了灰烬,前胸除了一大片漆黑色的淤青之外,没怎么破相,不过有一根断裂的胸骨扎穿了我的肺叶,我一个没忍住,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不……不能出去……现在还不能!
我的意识在混沌和清醒之间反复游走,耳边是毛线团一般混乱的蜂鸣,我一个踉跄栽倒在地,索性躺在地上,注视头顶那布满狼烟的阴暗天空。
看啊,看那遥远的天边,那些由陨落死者们所形成的流星雨,依旧是那么的凄美悲伤,那瓢泼落下的纸灰雨,何时才能停啊。
我躺在土坑里,眼角流出眼泪,我好不容易才和野狐禅世界取得联系,那个世界几乎接近崩塌,狐狸村的全体老少爷们在青丘的带领下,正拼了命地向我输送救命的佛光。
干涸的丹田,总算照进了白月光。
我艰难地伸出胳膊,对着天空轻轻一抓,抓出一大团甜丝丝的棉花糖,我将它按在烧黑的胸膛上,断骨快速地愈合,内脏的伤势也在急速好转。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阴惨惨的模糊人影,它正蹲在上方的土坑边,往坑底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