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探子看到同伴死亡,急忙挥动缰绳逃远。
尚芝帅气地落地,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血,回头看向我时,她显得有些诧异:“你不怕血?”
我迷茫地摇了摇头:“我是应该害怕才对,可我也说不上为啥,我看到血和看到水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可能我失忆前,从事过屠夫的工作吧。”
尚芝从地上捡起那颗人头,找来根木棍削尖,插着人头立在村门外的沙地上,一脸杀气道:“鼠寨的人现在该知道了,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对她说:“你是好样的,才15岁就表现的这般勇敢果决,有你在,鼠寨必不敢侵犯这里。”
“希望如此吧。”尚芝转身看向我:“黑炭,你脸上的炭疤是时候抠下来了,我想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我说行,这天忙完农活了,我在院子里简单冲洗了下身子,就开始对着镜子抠炭疤,我从脸颊上抠下指甲大的一小块炭疤,下面白皙如玉的皮肉露出来时,记忆的碎片就开始涌向脑海。
巨量繁杂的记忆信息山洪般浮现在我眼前,我来不及对它们进行整理和汇总,只感到阵阵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凄厉的尖叫声:
“是鼠寨!鼠寨的坏人杀来了!”
尚芝正在外屋泡澡,听到叫声她赶忙跳出浴桶,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裤,提着刀往外冲。
这部分回流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我身世的描写,我依旧想不起我是谁,大脑的记忆像一盆血泼到了一大团头发上,阴森又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