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闭着眼睛思考了几分钟,然后睁开眼睛说道,“我可以交代这边的事情,但是我希望得到一个复仇的机会。”
聂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没问题的,我给你这个机会,这个事情我能做主。”
崔正海用自己凶狠的三角眼,阴鸷的看着聂涛,说“我不信,这不符合你们做警察的规定。”
聂涛说,“是不符合,但是我可以做。”
崔正海就再次闭目思考了起来,这次闭眼的时间略微短了一些,然后睁开眼睛说道,“你要怎么保证。”
聂涛说,“这个事情没有保证,你也说了不符合规定,所以只能是私下里说,任何上台面的书面东西都是给不了的。而且,即使你交代了那个命案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也没有能量为你脱罪,你还是要去死的,莫说你身上的人命太多了,就算是只有小姚一条人命,就凭你做事情的手段,你也活不了。
你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了!”
聂涛原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之后,对方会有很大的反应,毕竟面对自己的生与死的时候,谁都不能做到淡定从容的。
但是令聂涛意外的是,崔正海竟然对聂涛的话语表现的无比平静,就仿佛崔正海正在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什么人一样。
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个我知道的,其实两年多前的那场火拼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我已经把自己看做是一个死人了。
那次被扁头埋伏暗算了之后,我带着受伤的身体跑出了很远很远,跑出了贺州市区还没有停,一直朝着荒郊野外漫无目的的跑去,直至体力不支最终躺倒在了雪地里面。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农户家里了,这个农户是一个打猎为生的老头儿,无儿无女,老伴前几年也走了,家里就他一个,但是之前是做过村里的赤脚医生的,是个老中医,帮我包扎上药了,我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流血很多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一个血葫芦一样,但是好在伤口都不是很深。
加上那个老中医的跌打药也是很不错的配方,所以我恢复的很快,捡回来了一条命。
后来我就南下去闯荡了,但是心里面一直有一块石头的,那横死的二十几个兄弟,我没有一刻忘记过的。
我无时无刻不是为了复仇而在憋着一股劲的,我已经发过誓了,我剩下的时间就是为了那二十几个死去的兄弟活着的。
只要把这个仇给报了,只要把那个扁头的头给砍下来放到我那些兄弟的坟前,我就可以下去陪着他们了。”
这番话让聂涛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之间也就有合作的基础了。我虽然不能给你任何书面的或者其他的有形保证,但是我会尽自己所能让你复仇的。
但是我这些话也只能是空口无凭,点到即止。
全凭你自己判断了,你要不要信我聂涛这个人。
这个事情也不急的,要不你再思考个几天,我再来问你?”
聂涛这个时候玩了一招以退为进,实际上他心里面已经很着急了,很是希望对方赶快应承下来,但是偏偏还要说自己不急给对方时间考虑,为的就是让对方对自己有更大的信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