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逸紧紧抱住东泽一斩的大腿道:“师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没有师父,就没有我。师父,徒儿不想叫作风雪逸了。”
东泽一斩弯下腰,抚摸着风雪逸的头,笑着问:“那风儿,你想叫什么名字?”
“徒儿,想取名为风雪衣。我的名字是由师父所起,徒儿不想做太大的变动,所以改名为风雪衣。衣服的衣字,那样名字叫起来就不会像女孩子一样,落人口是,让人嘲笑。”
“只要风儿喜欢,师父就喜欢。风儿,师父忘记了你还是个孩子。你希望身边有玩伴,那师父就多收几个徒弟。有男孩子,有女孩子,那风儿以后就不会孤单了。不过,风儿,为师要你记住,你不能对你的师弟师妹产生任何感情,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旦产生情感,产生情丝,就会有羁绊,就会影响出刀的速度。修炼‘斩字诀’最为忌讳的就是情感的产生,我们修炼的是无情之刀。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高的境界。”
东泽一斩的话有些高深,六岁的风雪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师父说的,他都照做不误:“徒儿,知道了。”
师徒俩的话还说着,七八个大汉就迅速朝他们包围了过来,个个气势汹汹。
有的手里拿着锄头,有的手里拿着镰刀,有的手里拿着木棍。
看看他们手里拿的东西,看看他们的衣着,就可以知道是这附近的村民,他们应该是刚才那些孩童的父亲。
“你,说你呢?是你这个怪物吓哭我们的孩子。”为首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用锄头指着东泽一斩。
“师父。”风雪衣把东泽一斩抱得更紧了,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裳。
“风儿,你别怕。师父,去去就来。”
“师父,你不要……”
风雪衣并不担心那些大汉会威胁到师父,反而他担心那些大汉的身家性命。
毕竟……
风雪衣的话未说完,东泽一斩就已经闪身,挣脱风雪衣的小胖手,向前冲出。
东泽一斩的脚步之快,他的速度之快,像一阵风一样,他随手一挥,以手为刀使出“斩字诀”。
以手为刀,以气为刀,杀人于无形。
不过,树叶落地的功夫,那些大汉就已经倒地不起,他们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就告别了这个繁华的人世,再无知觉,也无痛苦。
那些大汉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就连一滴血也没有。
这些年,东泽一斩为了打败纳兰署,不断精进自己的“斩字诀”,他已经达到杀人于无形的境界。
东泽一斩转过头来,对风雪衣郑重其事地说道:“风儿,为师要你记住今天,永永远远地记住今天。永远没有人可能威胁到我们师徒!如果你不想有无辜的人做‘斩字诀’的刀下亡魂,那你就要炼就威而自严的境界,你不用出招,别人就会害怕你。”
“徒儿,懂了!”
“今日一事,这个地方,我们再也待不下去了,师父为你另寻一处新家。”
东泽一斩带着风雪衣走了,留下那些早已四肢僵硬的尸体。
东泽一斩,他还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
这儿不属于安虞国的境内,那些人不是武林人士,东泽一斩杀他们并没有毁坏当年对纳兰署立下的誓约。
当年,纳兰署留东泽一斩一命,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没有人能够回答,只有时间能够回答了!
东泽一斩带着风雪衣在苍穹山附近安了个新家,他收了几个无父无母、四处流浪的孩童作为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