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玄元目睹着司徒清风的变化。

在怪鸟虚影出现的时候。

他的眼神微微一动：“我的猜测没有错，这小子的母族血脉，比鲲鹏一族更加强大，诞下他的那位，生前……至少是融道境，甚至合道境的存在。”

玄元思索之间。

却见司徒清风双眼猩红一片。

“前、前辈……”

司徒清风声音嘶哑地开口，似乎在忍耐着极度的痛苦：“我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无妨。”

玄元的神情依旧平淡，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当初。

他第一次开启玄家血脉的时候，反应也和司徒清风如出一辙，甚至，比司徒清风的反应还要激烈。

毕竟。

此刻的后者，已经在他地狱特训中摧残了好几天，对于痛苦，已经有了极强的耐受性。

“回想这段时间的训练。”

玄元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控制自己的力量，若你连这点程度的痛苦，都无法忍受，无法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明，那你也不配继承我的道统。”

“是……我知道了。”

司徒清风的声音更加颤抖，额头上虚汗直冒，身体更是疯狂打着哆嗦。

不过。

他的身影却如扎了根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疯狂毁灭的情绪，也在强大的意志力限制下，渐渐恢复清明。

“一次就成功了？”

这下反而轮到玄元惊讶了。

他本以为。

司徒清风能够短暂压制瞬间，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渐渐恢复了清明。

“这小子……”

他心中嘀咕了一句，却是立刻下达了命令：“对我出手，全力出手，不需要有任何保留。”

“是。”

司徒清风原本已经渐渐清明的眸子，很快在力量爆发下，陷入狂暴之中，身后的怪鸟虚影，更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道道凌厉至极的气刃。

轰轰轰——！！

一道道炸雷般的声响，从无尽虚空中不停爆发。

饶是玄元实力强大，此刻，也是被打得节节败退。

当然。

这是因为他不想伤及司徒清风，否则，以他入道境巅峰的实力，秒杀一个连圣境都不是的司徒清风，跟摁死一只蚂蚁，没有太大的区别。

时间一息一息地流逝。

眨眼间。

半个时辰过去。

司徒清风的身体，在力量彻底耗尽后，重新恢复了正常，背后的怪鸟虚影消失，胸口的“玄”字神文，却并没有消退，只是熄灭了火焰，化作仿佛天生胎记般的模样，留在了他的胸口。

“成了。”

玄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知道。

司徒清风此刻，已经适应了玄字神文的力量，哪怕接下来，他动用这神文的时候，还是会失控狂暴，可是，随着他对这股力量愈发熟悉，玄字神文对他的影响会越来越小。

到最后，会被他完全掌控。

“醒来。”

玄元淡淡开口，声音如一盆冷水浇在火炉上般，迅速刺激着司徒清风的识海，让他从昏睡状态中清醒。

“前辈……”

司徒清风再度开口，若有所悟地看着玄元，“我刚才……可是成功了？”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