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苹皱着眉:“什么意思?”
沈知晏道:“去年这边县令上报木薯的食用方法,在此之前,大家一直以为是卢县令发现的。但直到昨晚,我才知道竟然是你的功劳?”
叶轩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先生的意思是……不对,去年小姑让里正上报木薯,后来朝廷还给小姑还赏了50两银子呢!大家都看到的。”
沈知晏挑眉:“50两?你们把朝廷想得也太小气了。”
叶采苹和叶轩神情紧绷,只听沈知晏道:
“去年6月大旱,咱们南方因为8月雨水充沛,很快就缓过来了,尽管如此,还有很多地方闹饥荒。”
“北方和西北等地就更严重的,甚至都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情况。去年苦木薯上报,解了整个西北的粮食危机,纵然是有毒,但只要处理得当,还是能充饥的。”“这是大功一件,龙心大悦……”说着,沈知晏顿了顿,“嗯,龙心没感觉,反正太后凤心大悦。”
叶采苹有些无语,叶轩在叶采苹耳边低声道:“皇上只有四岁。”
叶采苹点头,她想起了这个事实。虽然皇帝年幼,但他作为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对于这样的大事情应该有所了解和关注。然而,由于年龄限制,可能无法像成年人那样深刻地感受到这种喜悦。
叶轩继续说道:“因此,对于太后来说,这次解决西北粮食危机的功劳显得尤为重要。毕竟,皇上还太小,很多事情需要依靠太后的决策和支持。所以,太后对这件事感到高兴也是理所当然的。”
叶采苹明白了叶轩的意思。在这个情况下,太后作为实际的掌权者,能够看到这样的成果自然会心生欢喜。同时,这也显示出了太后在国家事务中的影响力和地位。
两人对视一眼,叶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在这个宫廷中,权力的斗争和利益的交织使得一切都变得复杂而微妙。尽管他们是夫妻,但叶轩明白,要想在这个宫廷中生存下去,必须小心谨慎,不得有丝毫疏忽。
叶采苹轻轻叹了口气,她深知宫廷生活的艰难与无奈。但无论如何,她决定要坚守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不被宫廷的黑暗所吞噬。
顾寒最后之所以当上了摄政王,就是因为皇帝年纪太小,需要摄政王。
沈知晏继续道:“当时卢县令上报的是,他儿子卢万升,为了解饥荒,不惜以身试毒,差点死掉,才寻到了这木薯的食用方法。”
叶采苹惊了。
沈知晏道:“他的儿子卢万升,你可有听说过?”
叶采苹点头,“卢夫人说过,说是上届进士,是个同进士。”
沈知晏说:“同进士也就比举人强一点。一朝进士,光一甲二甲就有几十个。光这几十个,就不一定能出仕,更何况是的面一百多位同进士?”
“所以中了同进士后,卢万升就回到大树镇,在家里等着任职,其实就是坐冷板櫈。”
“卢县令出身贫寒,而且他只是举人出身,当年之所以能当上县令,也不过是沾上战乱的光。就他这出身,根本就没有升迁的可能。”
“他的儿子本事些,是个同进士,但就算如此,也没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