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一屁股坐在梯子上,手指还猛地按下了早就准备好的拨号键。
而直到有人接起电话,关心地问了一句“小舟怎么了?”林心舟才突然发现,眼前并没有发生她想象中的枪击事件。
叶空还好好的站在前面,而那个枪响般的声音——源头是一个礼花。
彩带纷纷扬扬地飘扬坠落,淋了两人满头。
举着礼花的人这才眨了眨眼:“surprise?”
她歪头看向叶空身后魂魄出窍的林心舟:“嗯?你居然还带了人来?真稀奇啊~”
直到这时,林心舟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间不大的工作室,有三四个工位,满墙的涂鸦,还有看起来快要倒下的塞满书和杂志的柜子,以及昏黄的吊灯。
被她的尖叫吸引得转头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正常人。
只有面前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太正常。
她穿着吊带和宽松的长裤,裤脚一边长一边短,满头卷发被一支笔胡乱盘起,鼻梁上架着带链子的金边眼镜,左边耳朵上打了一排银钉,右边坠了个淡绿的叶片耳坠。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张乱涂颜料的画,又土又潮。
偏偏她的脸又长得很不错,下巴尖尖的,眼睛哪怕被眼镜挡着也看得出来很大。
“小舟?小舟你怎么了?!”
哥哥的喊声让林心舟猛地回神,她心脏还在乱跳,呼吸却已经稳定下来了。
“没,没事……应该吧?”
她有几分犹疑的挂了电话,慢吞吞站了起来。
几分钟后,林心舟跟着叶空坐下来,又和她一起扒拉起头顶的彩带来。
那个在她眼里古怪无比的女人,很快就给她们端来了两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