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故事里的谁?”涂晚略带急切的问,“是神明?”
“不。”
少女微笑起来:“她是那朵无根无形,无心无情的银河之花。”
·
女孩坐在昏暗的墙角,埋头苦画。
从天亮到天黑,手指发抖也停不下来。
院长的儿子死了,院长和妻子也走了,留下的只有一句苦涩而失神的“对不起”。
然后她就从院里过得还不错遭人眼红的小透明,变成了人人都能打一拳沙包。
开始是每天都莫名其妙被撞倒,被抢走筷子和碗,被弄湿被子和床单。
见新来的院长不闻不问,他们就愈发明目张胆,开始动手打人。
可叶十一不是会乖乖挨打的小孩。
用板凳狠狠砸破一颗脑袋后,那些人就不敢明目张胆打她了,只是暗地里的小动作依旧不断。
她长期穿着被划破的衣服,背着被画得乱七八糟的书包,也经常吃不上饱饭——可只要别人不对她动手,她就好像对这一切都毫无感觉。
她的确毫无感觉。
不如说,她在困惑,她不懂为什么院长一走,她的生活就好像失序了。
她更不懂为什么新来的院长不教训那些手贱的小畜牲。
她最不懂的,是自己为什么对这一切都毫无感觉——没有憎恨,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