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颜宁简短的回答他，“丧尸，有味道。”

秦昱的眸色渐渐变得幽暗：“也就是说，被感染的人快变异的时候，你可以闻出来味道？”

颜宁点了点头。

虽然有时候离远了会变淡，很难捕捉到，但是离近了一定可以闻出来。

秦昱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掩去他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分明。

接二连三的出现被感染的人，超市里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再加上武力担当的严承渊要离开，一时间整个超市都是唉声叹气的声音。

不少人都后悔了白天的决定，再次向严承渊表决心想要一起走，却被严承渊拒绝了。

“外面只会比超市里更危险，如果连这种相对安全的环境出现了感染者都让你们害怕，去外面只会死的更快。”

来人不服气，指着程可怡：“那凭什么能带她！她胆子比我还小呢！”

严承渊看向程可怡。

程可怡生怕被留下，立马大声的反驳：“我不怕啊！我可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直坚定的要跟承渊走的！”

来人说不出话了。

后悔，现在就是深深地后悔，早知道白天就该坚定一点的。

最后，严承渊只带上了徐科和程可怡，其他人都留在了这个超市里。

准备离开的时候，严承渊没有带走任何珍贵的食物和水，只是让徐科搬了一点生活用品搬到了停在商场外的那辆小货车上。

这让那些怀疑他会带走很多物资的人心里一阵惭愧。

甚至还有主动给他塞食物的。

“没想到渊哥竟然这么义气，我之前还疑心过你，我、我给你道歉！”

严承渊：“……”

这话他听着怎么一点也不开心呢。

程可怡看着手里孤零零的两袋泡面，欲言又止。

不是吧，严承渊真的不带食物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