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一怔，有些底气不足的回答：“也不算完全不知道吧……”

可是她突然想起来，那天从安全区离开的时候，秦昱看着她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一定是认出自己了。

瞭望塔下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惧怕，也对，人类本来就会害怕认知以外的事物。

秦昱……也会害怕她吗？

她那会有些失去理智，杀完人以后更是头也不回的逃离了安全区，或许也是想逃避那个结果。

如果秦昱也对她感到害怕，她会很难过的。

扶珩看着她失落的小脸，挠了挠她的下巴：“颜宁，别忘了你现在只是猫，你修为散尽，无法再化形为人，就算你留在这，他知道你是谁吗？”

他还想说什么，突然，一只冰冰凉凉的小爪子碰了碰他的脸颊。

“大表哥，”颜宁眨着那双金色的眼眸看着他，“别说了，我跟你回去。”

扶珩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听话就好。”

他伸手开启传送门，抱着重伤的小猫穿过传送门回到了妖界。

传送门关闭后，这里就恢复了一片寂静。

……

天色渐沉，秦昱沿着路面滴落的血迹一路追踪到一棵粗壮的老树之后，就再也找不到新的痕迹了。

他也没能在附近发现颜宁的身影。

秦昱弯下腰仔细看了眼草叶子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看这干涸的程度，少说已经过了两天了。

她是止血之后去了别地方，还是……回自己的世界去了？

而这时，草丛里一道阴冷的目光盯上了秦昱。

进化丧尸看着秦昱站直身体继续往前走去，眼中发出贪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