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炮塔中,渐渐漂浮,弥漫起一股清新淡雅,纯粹至极的茉莉花香气,那香气,由浅入深,由淡转浓,从空气中渐渐漫入他的体内。
先是抚平了他焦躁、崩溃的情绪,然后一点点消除掉他身上密密麻麻,遍布各处的红疹。
最后,融入他的血液,让他浑身沸腾,筋脉贲张,心跳沉重而狂热,皮肤上沁出点点汗珠,满脑子都是小雌性千娇百媚,勾魂摄魄的声音,脸庞,身影,想拥抱她,扑倒她,侵占她。
甚至,现在跪在她面前,还想俯身,虔诚地亲吻她的脚。
这种感觉爽地人神魂颠倒,无以复加,几乎要失控,逼得他忍不住低吼出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棠棠!”
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少女浅浅的笑靥。
“秦宴洲,摸摸你的后颈。”
他像是被她控制了似的,听话而麻木地伸出手,朝后颈摸去,然后就发现……完整的,他的保护膜是、是完整的!
她……
她不仅没有对他驱动杀戮型信息素,反而用安抚、疗愈型,将他的保护膜恢复原形。
一刹那,他讳莫如深的眸底仿佛有利剑劈入。
那一剑,劈碎了折磨他多年的幻境,将其中小小的、浑身脏兮兮的幼年时期拉出来,填补入灵魂,完整了人生,就像这层膜,不再残缺。
他高高仰起头,望着娇艳、耀眼如神明的少女,眼底灼烧着浓烈到快要迸溅出来的爱意。
“你……嗯~”
苏眠棠本想拉起他,却被他快如闪电的动作,一把紧紧按在怀中,他力气极大,大到仿佛要将她嵌入骨髓,埋在她浓密黑发中的脸庞滚热,嗓音也微微颤栗。
“棠棠,棠棠,棠棠……”
“棠棠,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的,都已经好了。”
苏眠棠伸出手,揽着他的腰身,轻轻拍了拍,就像安慰一个受了委屈哭了的孩子般。
虽然她不知道,他今天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但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复愈。
“棠棠,我体内没有她的信息素,也没有被她标记,那层膜,只是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刮破了,我不脏的,一点都不脏……”
“嗯,我知道。”
她知道,他说的是艾比盖尔。
但是,她不想再听到他提起她了,不想再看到他一次次自揭伤疤,伤心难过了。
“秦宴洲。”
“不管你有没有那层膜,不管它是完好的、残缺的,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干净,最纯澈的人。”
她不知道这句话对他的杀伤力有多大,只觉得他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浑身都紧窒到不能呼吸。
“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