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懂非懂，心里又害怕，没想到还得到哥哥表扬。

“记住，哥哥没办法保护你一辈子，你要是不保护自己，不但糖会抢走，所有好吃的都会被抢走，然后跟他们一样，饿得脑袋大身子小，身上又脏又臭，还会在街上乞讨。”

虽然，那些孩子也不想的，但天灾末世就是残忍。

霍翊深让豆豆看那个男孩的眼睛。

挨揍的孩子，眼睛通红，似是恨毒了自己。

豆豆不理解，明明是他抢了自己的糖，这是不对的，为什么他不认错还这么凶？

“豆豆，人饿到快死的时候，哪还有对与错，他们觉得打得过你，就会从你手上抢东西。”

霍翊深抱着妹妹离开，极有耐心告诉她，“知道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凶吗？”

豆豆摇头。

“因为你有新衣服穿，有好东西吃，还不用饿肚子，而他什么都没有，所以会对你嫉妒，想要抢你的东西。”

“哥哥，他们都这样吗？”

进来集市，豆豆感受到很多双这样的眼睛，这让她莫名紧张忐忑。

“大部分都是，但你可以用哥哥教的招式保护自己，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

第一次打架，给了豆豆心灵很深的震撼。

她搂着霍翊深的脖子，“哥哥，等豆豆长大了，也要保护你。”

“好。”

“豆豆也保护姐姐，还有可乐。”

“好。”

接下来是卖鱼，霍翊深身体力行教着懵懂的她。

姜宁听着长久沉默，霍翊深教孩子真是简单粗暴，但末世本来就秩序崩塌，要是按原来的“五讲四美三热爱”，或许反而害了豆豆。

“嗯，你哥哥教的也没错。”

姜宁有点好奇，“豆豆，你饿过肚子挨过打吗？”

豆豆低头，紧张地捏着衣服。

“没关系，你要不想说就不说。”